妈的,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大爷的!”
再一次施展了必杀技,我抱着傅秋彤急速的跑着。
令我意外的事,那个女鬼居然没有追来。
我顺利的到了一楼,冲出了大门。
这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一次短跑,抱着一个人居然还能跑的这么快。
我快速的跑到了傅秋彤的蒙迪欧车前。
我看了看二楼,二叔和婶婶还在上面。
算了,还是先脱离这里。在联系鬼差来救他们吧。
我决定之后,就想问傅秋彤车钥匙在那里。
令我意外的事,车门居然开着。
老家伙尴尬的坐在后驾驶跟我打招呼。
“来啦?”
我呆呆的看着他。
老家伙怎么在这里?
“混蛋林桥!你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那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傅秋彤!
看着傅秋彤扶着车头喘着气,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妈的,我穿越了?刚才那个罗盘是月光宝盒不成?
我掂了掂身上的人,如羽毛一般的轻柔。
哪个是傅秋彤?
不对,傅秋彤虽然瘦,但还是有些料的,不可能这么轻。
难道......
我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一头黑发。
我呆呆的站着。眼神里都是惊恐。
“傅警官,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傅秋彤刚要说话。
“带我去找秋白!”
怀中的那一头黑发不知道从哪发出了声音。
老家伙看着我们忽然道:“那个......这个城市我不太熟。我先走了。”
“回来!”
“哦!”
老家伙乖乖的坐在后排座,不敢有任何异动。
“带我去找秋白!”
“我对城市也不太熟.......”
我看着黑色的头发渐渐缠住我的身体。
我急忙大惊道:“虽然不太熟,但是我会开车,我可以带你慢慢找。”
话音未落,我的身上一轻。
黑发坐在了老家伙身边。
“带我去找秋白!”
这鬼前世是复读机把?
傅秋彤刚才发火之后,又想起自己的处境,没用黑发说,自己乖乖的坐在了主驾驶。
不过她被吓得不轻,拧了几圈都没打着火。
“我来吧!”
我与傅秋彤换了位置。
“那个......您想去哪里?”
我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黑发。
“秋白.....”
秋白在他妈哪?
黑发沉默一阵。
“医......医科大....”
黑发全然没有刚才唱歌时候吐字那么清楚,嘴里含糊不清。我连猜带听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傅秋彤在副驾驶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黑发。
“楠楠,是你么?”
黑发说完那几句话之后就不在理我们,而是不断念叨着“秋白”两个字。
这个秋白到底是谁?欠了黑发多少钱?这么念叨他。
“那个,前面那个警官。你能跟我换下位置么。我有点害怕。”
老家伙躲在角落里哆嗦道。
他把身上的黄符拿了下来,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放在她俩中间。
这老家伙算是赔本了,香炉、桃木剑、罗盘。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车子里除了有些寒冷和诡异之外,黑发倒是没在吓唬我们。
傅秋彤穿着裙子抱着肩膀。
“把暖风开一下。”
我看着已经开到最大的暖风。脱下外套递给了她。
“谢谢。”
傅秋彤感激的看着我。
然后又低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抱着鬼疯狂地跑?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我正色道:“当然是为了引开这个鬼,哎,就好比一个无法拆除的炸弹,总会有些英勇如我一般的警察,拿着炸弹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引爆。”
哼,我总不能说一着急抱错了把。
傅秋彤低下头,沉默不语。
医科大不再繁华的市区里,是在开发区的边上。
我开了好一会儿才到。
我把车子停下,刚要询问黑发。
黑发身形一闪,不见车门开启。
它就下了车。
看着那个瘦弱的身体栽栽歪歪的往前扭动着。
傅秋彤推开车门就要追过去。
我拉着傅秋彤的手。
“傅警官,很危险的!”
傅秋彤一愣,又咬牙道:“不行,我怕楠楠会有危险!”
说完之后就甩开我的手,毅然进了医科大。
老家伙看黑发走了,松了一口气。
“咱俩走吧,今天我算认栽了。”
我看着傅秋彤逐渐消失的背影。
我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
我推开车门也下车了。
“道友,你别走啊!我不会开车啊!”
我不理会老家伙在我身后大喊大叫。
“傅警官等等我!”
现在的这个季节大学还没开学,校园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主楼上面的医科大学四个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门口的电动门诡异的开着,里面似乎更加黑暗。
似乎刚才的短跑用掉了我所有的体力,不论我如何加速,也撵不上她。
眼看着傅秋彤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着急的寻找她,小妮子一身武力值毋庸置疑,但是碰见那个鬼可就危险了。
我进了校门之后,发现连门口保安室的灯都没亮。
这时候我远远看见一个身影。我心中一喜。
“傅警官!”
我呼哧带喘的跑了过去。
“等我一下,让我喘口气。”
我用手扶住她的肩膀。
不对,我的手刚搭上她的肩膀,就感觉一种刺骨的冰冷。
日了,是黑发?
那傅秋彤呢?
黑发丝毫没有停留,依然缓缓的往前走,她的身体看似瘦弱,但是力量不小。
黑发忽然攥住我的手,冰冷的如同寒冬里的铁块一般,同时也让我挣扎不得。
“带我去见秋白!”
日了,我是来找秋彤的。不是秋白。
“傅秋彤!”
我的哀嚎声在偌大的校园里回荡,可是却没有得到一声应答。
黑发拖着我往前走,我像拔河一样往后蹲着身子,但是仍然挣脱不开,连减缓她的脚步都做不到。
“你大爷的!”
我一路不断的施展“法术”,但是我的两次机会已经用完了,黑发丝毫不受影响。
走了将近十分钟,我的鞋托都被磨破了,黑发才停止了脚步。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建筑物。
“解刨楼。”
我心中大惊,同时想起了飞哥死的时候的样子。
这鬼不会是死于解剖把?想找个一样死法的人当替身?
“不要!不要!我不进去。”
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想要逃跑。
可惜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吃奶粉长大的,吃奶的力气我丝毫动用不了。鞋托彻底被磨破了。脚后跟传来一阵剧痛。
“雅蠛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