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视沈十方,心中升起感动的暖意。
他话外之意,这里的人都是他在意的,想要为难他们,那怕是一国之主也不行。
安朴点点头,说道:“放心,我会在你身后。”
沈十方感激地微笑着,安朴明确表示支持自己,这份情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安将军。”
“你们今天在宫里先住着,明天早朝便会召见你们。”
随后,安朴便安排了地方。
经过一夜。
早朝在天微微亮时已经开始,四方入朝的官员陆续到达,在大殿中安静地等待着江傅的到来。
江澈已经在储君的位置上坐好,目视着百官,尤其是他的堂弟江渊朝,眼神里充满着怜悯。
这种眼神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文官在左,武将在右,一众上百人整齐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
很快,江傅在何皖升的陪同下踏入大殿,前者还一边呼喊。
“国主驾到!”
百官伏地行礼,齐声说道:“拜见国主!”
“免礼。”
江傅坐好之后,并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说道:“所有事务先行放下,先行说一件事情。”
说罢,他看向江渊朝。
后者立刻领悟了国主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先行说话。
江渊朝走出行列,行礼说道:“禀告国主,微臣有事要奏。”
江傅点着头说道:“清平侯所言之事是否铸宝园之事?”
江渊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禀国主,非也,虽说与铸宝园有关,却也并不是直接有关。”
江傅淡淡说道:“你且清楚说明。”
江渊朝心想国主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说与百官听罢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国主先前赐婚给微臣,臣以为这是皇命圣旨,不得违抗。可是,微臣前去铸宝园提亲之时,却有人阻拦。将微臣殴打也就罢了,可他公然违抗圣旨,这是蔑视王法,还一度侮辱国主。”
江傅沉声问道:“如何侮辱?”
江渊朝面露苦色,说道:“微臣不敢言说。”
江傅挥手说道:“但说无妨,非是之言,只是转告,又有何妨?”
江渊朝暗中偷笑了下,表面却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似不添加任何私人恩怨的色彩。
“他说……他说国主是昏君。”
此言一出,大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