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朝却是矢口否认,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没有做什么事,你们冤枉我。”
他指着所有人。
还差点指向江澈的鼻子了。
沈十方笑了笑,从怀里取出来一叠书信,扬了扬说道:“若是无凭无证,自然不会抓你,这是你谋反作乱的证据,要不要我让人大声念出来?”
说着,他递给江澈。
江澈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交给安朴。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江澈叹息道:“以前读这诗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你我身上,可到头来,我还是错了。皇室之中,有多少人会眷恋亲情?”
江渊朝低头不语,“噗通”地跪在地面上。
他的眼里很是不甘,充满怨恨。
江澈说道:“可你若是真有本事,皇位让你又如何?”
听闻此言,江渊朝身体一震。
江澈又继续说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为何要反?难不成只是贪恋帝位?”
江渊朝鼻子一酸,眼睛布满血丝,他将自己为何要谋反的原因一一道出。
原来,江渊朝因为自己才华横溢,一直深受江傅的喜爱,以至于有了后来赐婚一事。
本以为能娶司徒洁,又或者江傅会回心转意,将自己立为储君。
他认为自己有才华,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还比江澈更出色。
可没想到,江傅还是立了亲生儿子为储君,根本没有想过自己。
本就为此事耿耿于怀,江傅好像懂得江渊朝的心思,于是便赐了婚事给他,以安慰他。
可又没想到的是,江傅居然出尔反尔,跟一个江湖人妥协了。
两者的打击,让江渊朝心生不满,怨气慢慢在积累。
终于,他等到了时机。
听闻江傅病重,他意识到复仇的机会来了。
只要手握重兵,便能一举攻进皇宫,将江傅父子取而代之。
于是他借助自己皇室的身份去动摇拓江城守备军,让他们跟自己“干大事”,自己的身份不够格,就搬出父亲的名号。
结果还是挺不错的,包括洪瑞等拓江城守备军将领,都同意和自己“正义复仇”,还说服了一些边关将领,于江傅病逝那一天,兵发靖南府。
可没来得及发兵,自己便被人敲了闷棍。
听完江渊朝的述说,众人没多少可怜。
这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