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独善其身——”洛青青摇摇头,“我看是很难,除非像那个擎王一样无人敢撼动,才能做到吧。”
卫扬微微一笑,“你又说对了。”
“对了,卫扬,那个擎王到底是什么底细?今天可把我给吓死了。”
“他是皇上最小的一个弟弟,当年的十二皇子。皇上继位之时,夺嫡之战太过于激烈,其他皇子们败的败,逃的逃。唯有十二皇子秦挚白十四岁起就在外征战,没有参与,也没有出事。”
“怪不得。”
“他现在手里依然握着北方很多兵权,所有整个京城无人敢惹,可以说除了当今皇上之外,他是最最位高权重的人。
青青,以后看着擎王或者是擎王身边的人,你还是躲着一点好。
我听人说,擎王的性情常常阴晴不定。”
“我也看出来了。”洛青青缩着脖子道:“一个少年时期就在外征战杀人的人,说不定很不把人命当回事的。”
万一再惹着他。
岂不是自己找死?
马儿行了一路,在自家宅子门前停下了。
月光下,卫扬先下马拍了拍门。
里面车夫开了门,“少爷,洛大夫,你们都回来了。”
“嗯,今日家里怎样?”
“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成安去青安堂转了转。青安堂里,好像也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好。”
他们进门,把缰绳递给车夫,快步走进了屋里。
屋里亮着蜡烛,成安正把一卷一卷书整齐的摆置在卫扬的书架上。
卫扬看见他。
“成安,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成安放下书卷,放低了声音,“少爷放心,在云州的暗卫,我已经把其中一半调到了京城里来了。”
“很好,让仔细观察着京城赵庆丰一家。”
“是,我知道了。”
夜深人静,一夜安睡。
翌日晌午。
大大的太阳立在碧蓝的当空,照得庭院里的芭蕉叶都反射着光。
“陈大人,这边。”
赵庆丰在一个老管事的引领下,一路穿越雕梁画栋,来到一处偏堂外。
此处的屋檐下,挂着几只精致的金丝鸟笼,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手里端着一壶水,往鸟笼里的食槽里倒着。
赵庆丰见到此人,连连撩开袍子下跪,“下官参加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