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很谦和,又有侠义心肠,或许他会同意。于是厚着脸皮提出要求,其实心里羞愧的很。方子安果然答应了,她自然非常的高兴。她八岁时便家破人亡,被送到道观里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为了让她能报仇,师父对她极为严厉,道观里也并没有多少温情。下山后居无定所,每日以报仇为念,其实日子过得很是悲惨。昨晚被方子安安顿照顾的感觉实在太温暖了,以至于让她生出了一些眷恋。能留下来,张若梅心里真的别提多开心了。
“公子你自去歇息,一会我来收拾桌子,扫地整理,你什么都不用做便好。”张若梅道。
方子安心中叹息一声,也有些怜惜张若梅的身世和处境。沉声道:“张小姐,你也不用如此。我这里也没有太多的家务事,你该歇息便歇息,完全不用太紧张。我有白天睡觉的习惯,我要去睡觉了。傍晚我出门去给小姐买些衣衫回来,小姐还需要什么,一会尽管告诉我。或者列个清单,也好便于我采买。既留下,便不要太拘谨,咱们行家常之礼,相互间也不用那么拘束了。”
张若梅笑着答应,方子安自顾回房歇息。躺在热乎乎的竹席上,方子安无比的想念那个凉水大缸。本来自己可以泡在凉水缸里舒服的睡觉,但现在家里多个妞,可不能随心所欲了。不过很快,酒劲上来,睡意袭来,不久便鼾声大作了。
一觉醒来,长窗外太阳已经西斜了。方子安爬起身来,伸着懒腰走出东厢房,突然楞住了,还以为走错了屋子。堂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桌椅的格局也改变了,东西摆的整整齐齐,方子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便意识到是张若梅所为。
院子里传来西索之声,方子安走到门廊下探头看,却见院子西边的角落里,张若梅正用木掀翻土,整理早已荒废许久的菜畦。
方子安走过去,皱眉问道:“张小姐这是作甚?”
张若梅笑道:“整理菜畦啊,洒上种子,这时节,很快便长出来。总比这一堆荒草强。”
方子安道:“何必如此,我不是说了么?无需如此,张小姐大可不必。”
张若梅擦了擦脸上的汗道:“我自愿意做的,跟公子无关。公子不用管了。”
方子安摆摆手道:“你爱咋地咋地吧,我可管不了你。我出去替你买衣物,你要些什么,清单列好了么?”
张若梅想了想道:“麻烦公子给我买一套换洗衣裙就可以了。其他的倒也不用了。”
方子安歪着头看着她,张若梅忽然脸色泛红,低声道:“内衣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