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心中颇为感慨。他径自往广场南侧走去,那里人少些,也是自己和春妮约定好来接自己的地方。走不多远,他已经看到了春妮站在树下焦急张望的身影了。
“春妮!”方子安本以为自己不会像周围那些人一样的激动,但在看到春妮的那一刻,他却不由自主的心情澎湃了起来。能有一个人在外边等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公子!”春妮也看到了方子安,兴奋的大叫着挥手,快步跑了过来。
方子安哈哈大笑着迎上前去,一把抓住春妮小手,便将春妮往怀里拉。
“哎呀,子安啊,可出来啊。这家伙,可等的人心焦。天不亮春妮便急着要来,我们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
老张头不知何时出现在春妮身后,当着广场这么多人的面,方子安都不在乎什么,但是当着老丈人的面,倒是不能造次。于是只得将春妮的手捏了捏便放开了。
“岳父也来啦,铺子今儿不开了?”方子安笑着行礼。
老张头咂嘴道:“这几天你考试,春妮的心不在铺子里,天天跑来这里等着,哎,铺子只好开一天关一天的。这可好了,终于完事了,终于可以重新开张了。这几天可损失了不少银子呢。”
方子安转头看着春妮笑道:“怎么?不是说了不用担心么?安心等三天来接我便是,怎地还来这里等着。”
春妮的眼眶红红的,不知什么时候高兴的掉了一轮眼泪,紧紧抓着方子安的手道:“人家不放心嘛。本来是不来的,后来听人说,贡院考场里死了人,抬出来了。我吓得要命,生怕你出事,便天天在门口等着。”
方子安一愣道:“死了人?我却不知。”
春妮道:“啊,你都不知道么?钱塘县的一个学子在里边上吊自杀了,被抬出了出来。说是答题答不出,高中无望,便自己在号舍里上吊死了。这两天我在这门口呆着,天天出事。有的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押出来,有的满头是血奄奄一息的被抬出来。说是这些人在里边闹事,还有的作弊什么的。我都吓坏了。这不是考试么?怎地又是死人又是受伤的,又是犯事坐牢的。我担心死了,生怕……生怕……”
方子安心中震惊不已,自己关在秋字号号舍之中三日,确实不知道其他的院落号舍之中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事。这也难怪春妮担心。
“是啊,这不是秋闱考试么?怎么搞得跟上战场打仗似的,读个书还能读死人,这也太离谱了。叫我说,子安啊,你也莫读什么书,考什么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