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的房里。恰好看到了春妮坐在床头凝视熟睡的方子安的样子。春妮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她握着方子安的一只手贴在脸上,就那么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方子安,脸上全是甜蜜。那一瞬间,张若梅心里百味杂陈。
春妮看到张若梅后有些羞涩,打了招呼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她说自己的面铺晚上要做生意,既然若梅回来了,自己也可以回去做事了,反正有若梅照顾。但在张若梅的感觉里,自己的到来似乎打扰了到了他们。
“回来歇着便罢了,干什么又要去给菜畦浇水。对了,你说你这几天离开了临安城,那是去哪里了?”方子安挥洒着飘逸的长发打断了张若梅的思绪,笑着问道。
“表哥,晚上再跟你说好么?你且坐下,我帮你梳梳头,整理一下发髻。”张若梅笑着道。
“还神神秘秘的,也罢,晚上再说。梳头么?我自己来便是,你坐下歇歇。我自己也不是不会。”方子安笑道。他的情绪很好,丝毫也没注意到张若梅眼神深处的一丝异样。
“知道你自己能打理,但若梅想替表哥梳一次头。”张若梅轻声道。
方子安觉察到了一丝异样,于是坐下道:“那便有劳了。”
张若梅来到方子安身后,替方子安轻轻的梳理着长发,仔细的慢慢打理,口中轻声道:“对了,表哥。适才有人来送信,是那个万春园的秦姑娘派人送来的口信,问你明日有无空闲,她要设宴为你庆贺秋闱大考结束。还有啊,有两位公子也来找过你,一位姓钱,一位姓赵,说要来找你去喝酒。后来见你睡的很熟,便没有打搅你,他们说明天晚上再来,叫你明晚不要出门,等着他们。”
方子安苦笑道:“哎呦,我这是睡得有多死啊,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谁来找过我么?”
张若梅摇头微笑道:“倒是没了。表哥还希望谁来找你呢。”
方子安呵呵笑道:“我朋友不多,也就那几个,都是事前约好的。若梅,明日你跟我一起去吧,呆在家里也气闷的很。”
张若梅手一抖,梳理好的发髻散乱了半边,方子安长长的头发滑落了下来。
“看来以后得多让你替我梳梳头,不然你这手法可生疏的很。”方子安笑着打趣道,却不知身后张若梅的眼睛里已经升腾起了水雾来。
晚饭之后,方子安坐在窗前乘凉。张若梅洗了碗筷又忙着烧水洗澡,忙活了许久也不见她来。方子安百无聊赖,便拿了一本书在灯下看。
那是一本话本,大宋朝最近兴起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