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志趣本就不相投。终于在菱儿出生两年后,菱儿的娘亲离开了他们不知所踪。菱儿那时虽然只有三岁,但是也依稀记得父母经常争吵的情形。哎,可怜的菱儿,母亲走了,爹爹死了,何等的悲惨。我自问身世飘零浮沉,但其实菱儿比我更惨,起码我八岁之前父母兄长对我疼爱有加,我的记忆力想起他们时都是温馨。可是她呢,怕是没有任何的温馨和甜蜜吧。”
方子安听到这里,心中也自悱恻唏嘘。沈菱儿确实够惨的,比自己想像的要惨的多。
“菱儿一直是不愿意跟我谈及她幼年之事的,去年有一次她喝醉了酒跟才跟我说了实情。她说她其实一点也想念他的爹爹,自从他娘走后,他爹爹经常喝醉酒,酒醉之后便喜怒无常,有时候指着她骂,有时候还狠狠的打她。她唯一的朋友便是家中的一条猎犬。但是有一天她找不到那条猎犬,结果晚上她看到她爹爹跟几名猎户在家中吃着狗肉。她的好朋友只剩下了一张皮。她爹爹说,那条狗受了伤,不能跟着打猎了,养着费粮食,索性宰了剥了皮煮了下酒。从那时起,菱儿便恨极了她的爹爹。她说她爹爹被金人打碎了天灵盖的时候,她心里甚至有些欢喜。她唯一觉得沈元良留给她有用的东西便是从小教了她功夫,让她能够在街头流浪时不受人欺负。能抢到东西吃。除此之外,她对她的爹爹没有丝毫的思念和感恩。”秦惜卿继续说道。
方子安感觉头皮发麻,照秦惜卿所言,那沈元良其实是个混蛋。也许确实有些勇武之气,但是却粗鄙不堪,对待自己的女儿都是如此的粗暴,完全是个没有心的混账。沈菱儿跟着沈元良这样的父亲在一起生活,怕是每一天每一秒都是煎熬吧。或许她之所以会生出畸形的心理,也许便是跟这沈元良有关,她或许觉得天下男子都跟她的爹爹一样是个混蛋,所以才会逐渐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这些事你怎么之前不跟我说呢?前几日你跟我都没说实话。”方子安皱眉道。
秦惜卿轻声道:“子安,不是我不说,而是菱儿居然要杀你,这件事很是严重。我岂能容她如此胡作非为?我不希望你误会我,认为我为菱儿开脱。说了这些又如何?能改变她要杀你的事实么?所以我便简单的告知你她的来历过往,并没有告知你全部。你若怪我,我也不争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
方子安道:“那你现在又为何告诉这些呢?难道这便能改变得了她差点杀了我的事实么?”
秦惜卿柔声道:“子安,这几天我一直在这件事中煎熬,一方面我对菱儿所为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