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浮筒,这才将那艘船微微抬离江底的淤泥。两艘拖船一左一右的夹着大船用力推动才让大船能够动弹起来。借助退潮的潮水之力,终于让大船上了路。方子安让他们将大船拖往湾头村去,自己则从陆路先一步赶往湾头村去。
到了湾头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巳时,老把头带着徒弟们这段时间正在扩充河湾的码头,用小船清理河底的淤泥,拓深河道,加固河湾岸边的码头。见到方子安到来,老把头高兴的小跑着赶了过来,但见面第一句话便是埋怨。
“哎呀,方公子,你还知道来这里么?你这都多少日子没照面了?我都怀疑你是一锤子买卖,什么修船行的话都是说的瞎话了。大伙儿在这里等了你快二十天了,都急死了。”
方子安连忙下马行礼,笑道:“抱歉抱歉,最近去了外地,所以便没能前来。你老人家又急个什么?正好歇息一段时间不好么?上一艘船忙活了一个月,怎也要歇息歇息吧。”
老把头翻着白眼道:“歇息?我们这些人都是劳碌命,我歇了几日身子骨又开始不利索了。这不,我便带着徒弟们挖河道拓宽码头,加固胎架。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可我这些徒弟既然跟了我干,我不能把他们晾在这里吧,他们有的可是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这马上便一年到头了,叫他们歇着?亏你说得出口。”
方子安和老把头走到河湾码头旁,这里确实拓宽了不少,老把头显然是想着要大干一场的。河水中的胎架在落潮后露了出来,绵延了两百步的长度,那已经是可以同时停泊三艘船只修理的底盘了。
“豁,老把头,你这好大的手笔啊。”方子安赞道。
“要么不干,要干就干起来。你不是说要不停的增加船只么?我想着有备无患,修船这事儿得场子大,施展的开。如果你当真想大干一场,这些都能派上用场。你要只是说说而已的话,便当我没说这话。”老把头道。
方子安哈哈笑道:“干,当然要大干一场。为什么不呢?这一趟出海只要成功,我便将所得的银子全投进去。到时候在河湾边大兴土木,造个船坞什么的。”
老把头很高兴,但却又皱眉道:“你说的好听,但我总感觉你是吹牛皮。”
方子安大笑道:“老把头无非便是嫌没活干,以为我说说而已。莫急,要修的船就在路上,今晚便到。这下够你们忙活的。我估摸着够你们忙活几个月的。另外,告诉大伙儿,无论有没有活干,工钱是照给的。就算他们闲着天天睡大觉,我也给他们发工钱。还能叫他们没饭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