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鱼龙混杂,他们也不敢跟你这个上官动手吧。”秦惜卿讶异问道。
春妮在旁道:“夫君将官服帽子脱下来,我给你缝一缝,不然明天可怎么穿出门去?”
方子安站起身来脱了衣服和帽子递给春妮,秦惜卿自然而然的在旁边的衣架上取了件长衫,伺候方子安穿上。口中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跟谁动手了?”
方子安道:“说来话长,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晚饭饭桌上,方子安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秦惜卿和春妮两人说了一遍。秦惜卿听了之后眉头紧蹙,心中很是担忧。
春妮也吃不下饭了,皱眉道:“这可怎么办?还不容易考个功名,当了官。谁料到竟然当了这样的官,衙门里还这么不太平。早知如此,还考什么科举?”
秦惜卿也道:“是啊,子安,照你这么说,那个夏良栋不是个好人啊。你初来乍到,那衙门里都是他的人,你跟他第一天便闹成这样,这往后可如何相处?”
方子安摆手道:“你们不要担心,我可不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何时怕过这样的阵仗?”
秦惜卿轻声道:“子安,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哎,我早没注意到此事的严重性。但现在我却有些担心了。你想啊,既然是贼子们使坏把你弄去防隅军衙门任职,他们很可能是想对你不利啊。这个夏良栋倘若是他们指使之人,那以后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你想过没有?这不是那个夏良栋是不是个混账的问题,他再混账,敢对你下毒手么?他不敢。但若他是秦桧的人,那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我觉得,你一定要引起重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方子安一惊,本来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这一点自己居然没想到。是啊,如果是秦桧祖孙两个使坏,故意指使党羽把自己弄到防隅军衙门里,那或许不仅仅是授官上的打压而已,或许是更有进一步的阴谋。把自己害死在那里也未可知。自己并没有往深里想,但现在经过秦惜卿这么一提醒,顿时觉得脊梁后有些发凉。
“要不,夫君这官,咱们不做了。咱们又不是不能活,做什么劳什子官?夫君也考上科举了,证明了夫君是有才学的,这便够了。咱不当官了成么?”春妮吓得够呛,看着方子安哀求道。
方子安定了定神,笑道:“没那么严重。你怎么听风便是雨呢?未必便是如此。况且就算是这样,我又何惧?我这便辞官不做?那不成了笑话了么?倘若这就吓得逃了,还怎么跟老贼他们斗?”
春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