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其咎。要拿办方子安的理由便冠冕堂皇。杀人不沾血的手段,歹毒且高明。”
秦惜卿轻声道“史大人说的是。我其实的意思是想说,他们何以如此恨子安呢?非要除了子安不可呢?除了子安,对他们那么重要么?”
方子安在旁笑了一声,看着秦惜卿道“惜卿,我现在在他们心中便是一颗剜不掉的刺。你想想,那秦坦多么想杀我。当初只是因为得罪了他,便要派人将我杀死。我不但没死,反而让他的人全部死在我手里,他能不生气么?老虔婆过生日,咱们闹得他府中人仰马翻,让秦家上下在一众官员面前丢尽了颜面,他们能不恨我么?他们在授官上动手脚,把我弄到防隅军中,之后又让夏良栋对我下手。谁料想,我还是没死,夏良栋却完蛋了。我还掌控了防隅军衙门。他们能不气的暴跳如雷么?而且,我怀疑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王爷以及史大人之间的关系了,那我便更是该死了。这种情形之下,他们用处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一点也不惊讶。更何况如史大人所言,这是一种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手段,这正是他们最擅长的。以阴谋手段暗中嫁祸,再冠冕堂皇的除掉对手。”
秦惜卿脸色有些发白,正要说话。赵瑗猛地站起身来,沉声喝道“此事要查清楚,揭露他们的阴谋。这或许是个契机。借此机会闹起来。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任凭他们为所欲为,我们却忍气吞声,这不成。”
史浩皱眉沉吟道“王爷稍安勿躁,咱们商议商议再定。”
赵瑗摆手道“不用商议了,再这么忍让下去,朝中便再无人敢出头了。张孝祥的事情已经很棘手了,子安这里又出这样的事情。老贼这又是要发动新一轮的清洗行动,不能再等下去了,得反击,必须反击。”
方子安闻言惊讶道“张孝祥?状元郎张孝祥么?他怎么了?”
史浩沉声道“子安你还不知道吧。张孝祥出事了。”
方子安惊愕道“怎么回事?”
史浩沉声道“张孝祥在皇上面前为之前岳飞的死说了些公道之言,又上奏了一封奏折,主张朝廷不能苟安于此,要整军备战,收复山河故土。皇上很是不喜。但毕竟是新科状元郎,皇上也没有责罚他。不久前秦桧的姻亲,户部侍郎曹泳想要拉拢他,要招他为婿。结果被张孝祥一口回绝,还说羞于同他们为伍这样的话,这惹怒了秦贼一党。三天前,芜湖县县令李大鹏上奏了一封奏折,说张孝祥的父亲,芜湖县丞张祁杀了他的嫂子丁氏,被擒拿入狱了。那丁氏是张祁兄长张邵之妻,那张邵被金人掳去北地,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