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终于爆发,天空阴云之中一声闷雷之后,开始往下落雨。雨势越来越大,夹杂着闪电雷鸣,这一切就像是驱赶人的皮鞭一般,短短顿饭时间之后,整个县城街巷之中便空无一人了。那些搜查的人也都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
方子安和沈菱儿在一家屋檐下躲了一会雨,雨势渐小时,天色也黯淡了下来。两人穿过雨帘往城中心的县衙方向而去。因为不知道仵作是谁,也不能乱问一气,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县衙之中。站在县衙左近的街道上,方子安想了片刻,转身进了一家开着门的小饭馆里去。
小饭馆里没多少客人,下雨天把人都赶走了,所以掌柜的跟一名伙计正坐在阴暗的店堂里发呆。见到方子安进来,掌柜的忙起身招呼。
“客官,吃饭么?”
方子安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沉声道:“烧几个好菜,烫两壶酒,送到衙门王仵作那儿去。这是他托我点的酒菜。”
“王仵作?本县县衙只有一个姓赵的仵作,叫做赵喜。什么时候来了个王仵作?”掌柜的发呆道。
方子安把眼一瞪,骂道:“你耳朵在打苍蝇么?我说的便是赵仵作,什么时候说他姓王了?你自己听错了还赖老子么?”
掌柜的无语,苦笑道:“是是是,是我听错了。可是这个点,赵仵作早已离开县衙了。往哪儿送?”
“废话,送他家里去,老子说了送县衙了么?特地照顾你生意,你还叽叽歪歪的作甚?”方子安喝道。
那掌柜的心中怒骂,脸上却陪着笑脸道:“是是是,这边置办送去。”
方子安喝道:“快些个送去,他可等着呢。他要是等不到,还以为老子没给他来定,那我可要来砸店。先走了,抓紧些。”
“是是是,一定送到。不会耽误,慢走慢走。”掌柜的连连点头,送走了这位暴躁的家伙,心中还纳闷,什么时候衙门的赵喜都有派头使唤人了。
方子安出了饭馆,拉着沈菱儿离开。沈菱儿全程目睹方子安跋扈点菜的举动,心中佩服之极。
“公子这个法子不错,一会他们送酒菜去,咱们顺藤摸瓜,便能找到那厮了。不过公子怎知道这家饭馆定知道衙门仵作的住处?又熟识那仵作呢?”
方子安轻声笑道:“饭馆开在衙门前,衙门里的公差衙役皂吏们都是他们的客人。但凡会做生意的,岂回不和衙门里的公人搞好关系?再说那饭馆的招牌那么老旧,很明显开的有年头了。更是应该对衙门里的公差了如指掌了。就算他不知道又怎样呢?我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