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样惹不起。跟老贼斗,万不要心存幻想,除非有十足的证据和把握,而且是对老贼致命的证据,否则万不要天真的以为能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能扳倒他。”
张孝祥听了这番话,心中颇有些惭愧。自己确实有
些幼稚,有些天真了。
“子安兄,孝祥今日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孝祥现在明白了,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不能存侥幸之心,存妇人之仁。这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来不得半点侥幸和幻想。”张孝祥起身拱手,诚恳的说道。
方子安笑道:“孝祥兄客气了。在我看来,只能抛弃一切幻想,时刻准备战斗。这当中绝无半点妥协。想明白了这一点,便知道该怎么做了。慈悲仁善之固然要有,但却不是对敌人的。他们不配享有。”
张孝祥沉吟道:“子安兄担不担心这次之后,秦党会盯上你?像对付我一样的对付你?”
方子安道:“担心又如何?恶狼要吃人,你担心或者不担心,它都要吃你。所以担心无用。要做的便是磨亮刀子罢了。我知道孝祥兄是担心我,怕我因此受牵连。你完全不必有这样的想法。即便没有你的这件事,我和他们之间也早就已经不共戴天了。之前我是因为恩师之死,现在却也不仅于此了。大宋的命运让我们这些人不能置身事外,不能无动于衷。这已然不是某些人某些事引起的私人恩怨,而是关乎大宋天下亿万百姓的命运相关的斗争。”
张孝祥不再多言,他已经明白方子安是怎样一个人了。
秦府之中,秦桧的房里灯火闪烁。秦桧端坐于案之后,面色阴沉之极。跳跃的烛火让他阴沉的脸忽明忽暗,阴森的仿佛是阎王殿里的鬼王一般。
还有两人站在案对面,那是曹泳和秦坦。这两人的表情也是扭曲阴沉,活像是阎王爷殿下的牛头马面两个小鬼一般。
就在不久前,派去查探秦禄等人下落的秦府护卫飞鸽传送来了消息,他们找到了在芜湖县南六十里外发生打斗的那片旷野,在松树林的余烬之中找到了已经无可辨认的焚尸之后留下的骨灰。现场的血迹犹存,打斗极为激烈,那显然是杀人焚尸的现场。种种迹象判断,那便是秦禄和他带去的众多护卫的尸骸。
秦桧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凭着方子安一人是如何将秦禄等三十名护卫全部杀死的,但是很显然,他做到了。也正因如此,方子安才会在眼皮底下带回了两名人证,总而扭转了张家的案子。对这个方子安,秦桧原本并不太注意他,因为他根本不配自己留意他。但现在,秦桧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