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刨了主干,整棵大树便轰然而倒,树枝树叶也都枯死了。否则,就算我们砍光了枝叶又如何?主杆还在,树还活着,便有源源不断的枝叶冒出来。之所以老是有人胆敢跟我们作对,妄想扳倒老夫,为岳飞张宪等人翻案,那便是因为,他们不死心,他们以为天会变,会认为普安郡王这样的人有继承皇位的可能。赵瑗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来拉拢这些人的人心
。他表现得礼贤下士,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暗中诋毁老夫,这便是他的伎俩。所以,只要普安郡王倒了,便一切一了百了。你可明白?”
秦坦嗔目兴奋道:“爷爷的意思是,这一回咱们要扳倒普安郡王赵瑗?来个刨根挖树,让他们树倒猢狲散?”
秦桧抚须微笑不语。
一旁的曹泳忍不住开口道:“可是亲家,你之前不是说,对赵瑗不可用激烈手段,以免引起皇上的反感么?你不是说,皇上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胆敢对皇族动手。除非是皇上自己要这么做。”
秦桧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皇上确实忌讳这件事,他亲口跟老夫说过。但是,那要看是在什么情形之下。赵瑗之前还小心谨慎的很,对老夫还算客气。但这年余,他跳的太厉害了。前番有人翻老夫当年南归旧账的时候,他便跳的厉害。这次张家的事,也是他从中作梗。他跑去跟皇上说什么事关新科状元郎,关乎朝廷体面和天下人对科考的看法。所以请求皇上不要仓促审讯张祁的案子,要审慎为之云云,其实便是为方子安去芜湖查勘拖延时间罢了。皇上准了他所奏,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延后多日提审张祁,导致不能提前审结此案。他已经对老夫发动了进攻,老夫还会留手不成?更何况,关乎皇位传承的大事,老夫迟早要和他正面交锋。不如就从现在开始吧。因为很快,皇上便恐怕要正式议定立储之事了。”
曹泳缓缓点头,认可秦桧所言。
秦坦搓着手兴奋的道:“爷爷,那咱们怎么动手?如何对付普安郡王?孙儿愿意打头阵。”
秦桧冷声喝道:“打什么头阵?都给我消停些。最近这段时间,老夫不允许你们任何人有任何的动作。我们就当吃了哑巴亏,让他们开心去。这段时间,是他们最为警惕的时候,咱们什么也不用去做,等他们兴奋劲过去了,咱们再动手。”
曹泳点头道:“果然还是秦相老辣,这叫做麻痹对手,示敌以弱。”
秦坦皱眉道:“孙儿只想知道,爷爷有何好计谋扳倒普安郡王?此人到目前为止行事还算低调,如何找到他的把柄?再说了,既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