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杨大人要下官做什么。但不违背下官心中做人的底线,下官自然遵命。否则,下官恐怕只能抗命了。宁愿被砍了脑袋,违背下官底线的事,下官绝不会做的。”
杨存中面色变冷,狠狠的盯着方子安,双目中寒芒摄人,仿佛穿透方子安的身体看到他内心里去。方子安端坐不动,一言不发。
“呵呵呵,有点意思,果然有点意思。方子安,你可知道,在这朝野上下,有谁敢这么跟老夫说话?老夫一刀便叫他人头落地。老夫从军杀敌,为官效力以来,还没有人当着老夫的面说要抗老夫的命。你是第一个。你知道这么说话的下场么?”
方子安叹了口气道:“下官并非故意激怒杨大人,但在杨大人面前,下官不想说假话。必须说出肺腑之言。无论是怎样的后果,下官担着便是。”
杨存中缓缓点头,忽而哈哈大笑起来道:“又是一头倔驴啊,我大宋怎么就出了这么多倔驴呢?几十年来的教训还少么?前车之鉴还少么?怎么还是有这么多倔驴呢?”
方子安道:“杨大人,这不是倔,这是风骨。这是为人之本色。我大宋之所以能立国两百多年,依旧能屹立不倒,便是因为我宋人脊梁骨硬。下官虽不才,却也想效先贤之辈的风骨。传承他们的精神。”
杨存中眼神粲然有光,大声喝道:“好,说的好。这便是我大宋的风骨。方子安,老夫越来越觉得你有点意思了。你放心,适才之言只是老夫随口一问罢了。老夫不会逼你做狗,也不会逼你做违背做人底线的事情。但你给老夫记着,新衙门既然归于我神武中军所辖,老夫便要对你有所管束。老夫不管你今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老夫只看你的作为。老夫也有底线,你若敢违背老夫的底线,老夫会毫不手软的处置你。你可明白老夫的话?”
方子安起身拱手道:“下官明白,下官自知分寸,不会做出格之事。”
两人其实并没有把话说透,但是其实两个人已经心照不宣。有些话不必说透。杨存中是给方子安警告,警告他休想以新衙门的实力为赵瑗做出出格的举动。方子安也自然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因为双方的立场是有所差异的。杨存中维护的是赵构,所以他不会允许有任何针对赵构的危险发生。那才是他给方子安警告的原因。
“最后一个问题。新衙门成立了,那火政衙门岂不尴尬?郑榭那里,他又管火政,你还受他管辖不成?亦或是……合并处置?”杨存中道。
方子安道:“这件事下官可无法回答,新衙门只管临安城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