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坦冷声喝道:“他们定然夹带了人犯……”
常宝山咂嘴道:“秦大人,证据呢?没证据啊。消防军衙也是禁军啊。而且隶属于神武中军所辖,是杨大帅的手下。咱们步军司跟殿前司的人干起来,这可是天大的罪名啊。那方子安烂命一条,不怕朝廷责罚。可是您呢?难道被他拖着一起死?而且,他们人多势众,一会打起来,卑职担心对五公子不利啊。”
秦坦心中窝火,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常宝山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皱着眉头沉吟不答。
常宝山道:“您要是真的确定那人犯是被方子安救了,之后总有机会抓捕到她的。方子安还能将她藏一辈子不成?抓到她之后,不久有理由惩办方子安包庇同党之罪了么?何必在这里闹的血流成河?”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话的时间,消防军衙的兵士已经到了近前,距离步军司兵马已经不到十步。消防军衙兵士已经高高举起了兵刃,做好了搏杀的准备。
方子安也做好了扑杀秦坦的准备。一旦动起手来,方子安便要第一时间扑杀秦坦。虽然火拼的后果必然是糟糕至极,自己怕是也要受到严惩,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此刻若是多想后果,便什么也干不成。对方若是坚决不退让的话,那消防军便只能硬干。就像两列相对奔驰的汽车,除非一方变道躲避让开道路,否则便是两车相撞的惨烈情形。
双方距离更近数步,方子安坐在马鞍上,身子已经弓起准备扑杀。所有的兵士的牙齿也都咬了起来,手上的劲头也都绷住了,准备开始厮杀。就在此时,秦坦开口了。
“让开道路,让他们走!”
步军司兵马如奉纶旨,呼啦一下闪来到道路两旁,让开了中间的通道。方子安冷笑一声,策马而过。
“方子安,我不是怕你,我只是顾全大局,顾全朝廷的面子。今日之事,咱们没完。明日我爷爷便会进宫,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你救得了秦惜卿一时,还能护得了她一世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到头来,还不得乖乖给我交出人来。”秦坦咬牙喝道。
方子安大笑道:“说着最狠的话,挨着最毒的打。秦坦,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你笃定我救了秦惜卿,却又不敢跟我火拼救人,那便给我闭嘴。但凡有些血性,便放马过来抢人便是了。可惜,你又不敢。废物!”
“哈哈哈,废物!”
“废物都不如。没卵子!”
“靠着他爷爷作威作福,离开他爷爷什么都不是,给咱们方大人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