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点心都破损了,但是所有人都吃的赞不绝口,连指头缝里的粉末都舔得干干净净。
几张桌子上,史浩方子安和几名将领同十几名老者坐着,方子安亲自给老者们倒了酒。有两名老丈早已按捺不住,酒刚倒上,他们便干了。
“好酒啊,这么多年了,没吃过酒水。这酒的滋味,跟当年汴梁城里酿造的最好的酒滋味一样,那是我大宋的味道啊。”他们大声赞道。
方子安笑道“这便是当年汴梁酿造的五粮春,现在搬到临安府了。我们带的不多,教诸位乡亲尝尝滋味。来,我们干一杯。”
众人举杯喝了,那莫老头咂摸着酒味,居然怔怔的流下了眼泪来。
“老丈,你怎么了?”史浩忙问道。
“大人,我是心里既难受又高兴啊。这么多年了,自金人来了,我们连酒味都没尝过啊。真是……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啊。”那老者擦着眼泪道。
方子安史浩等人也心中感慨。方子安笑道“各位,我们还不知道贵宝地这村子叫什么名字呢。各位老丈都叫什么呢。”
那老者忙笑道“可失礼了,忘了跟你们介绍了。咱们这村子叫莫家庄。咱们一个村子都姓莫。老汉我叫莫怀山,这几位都是我莫家庄的人,也都姓莫。他叫怀德,这个是怀银,那是怀树……”
老者一一介绍下去,全部介绍了个遍。这十几人都是一个辈分的村中的老人。辈分最高的一辈人。那老者莫怀山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七十六了。
“好好好。原来都是莫家庄的长辈们。莫老伯居然都七十六了,完全看不出来,身子还这么硬朗。”方子安笑道。
莫怀山摆手叹道“硬朗,敢不硬朗么?咱们莫家庄青壮男子都被金人拉去做苦力了,你们瞧瞧,剩下的都是这些老弱妇孺,没人管没人理。只能自己靠自己了。咱们莫家庄都是靠着打猎采药过活。以前,打些野味,买些皮毛草药日子倒也能过得去。可自打金狗来了,每年我们都必须缴纳很多皮毛和草药,他们还不时的来滋扰抢掠,现在家家户户什么都没了,饭都吃不饱了。这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这不,适才以为你们是金人又来搜刮,村里人便都要跑到林子里去躲着,不然又要遭罪,被他们打骂,逼着交皮子和粮食。我们这些老骨头活的年纪再大,身子再硬朗又怎样?多活一年,多遭一年罪。”
史浩闻言叹道“莫老丈,你们都受苦了。”
莫怀山道“史大人,其实我们倒不是怕苦。我们怕的是这苦日子没个头,永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