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梅小姐,虽然说,我们对你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如意郎君一无所知,但你说是,那便是了。我们把他当自己人。其他的南边来的人,我们可没义务去给他好脸色。”
两位将领不肯示弱,沉声反驳道。
张若梅皱眉喝道“二位是故意找茬是么?跟自己人耍什么横?有本事去杀金狗去。”
肖贵冷笑道“若梅小姐,不是我们不敢去,而是大统领下令了,不许出山。你以为我们想天天困在这里么?”
张若梅气结,跺脚对张敌万道“你瞧瞧你这些兄弟,这般没礼数。不是赴宴么?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张敌万笑着摆手道“妹子,大伙儿现在脾气都不好,只是随口说几句罢了,你何必在意。都莫要吵了,史大人不来,我妹夫来了不就成了么?肖贵,你们几个也别甩脸色给我瞧,我知道你们憋得慌,有气冲着我来便是。”
肖贵等人忙拱手道“大统领,我们可不是那意思,只是这些南边朝廷来的人太摆谱,不给大统领面子,我们可不管他是什么官儿。到了咱们这里,便得守规矩。咱们把最好的酒菜拿出来了,还不识抬举。实在是让人恼火。”
张敌万摆手道“得了得了,到处冒邪火作甚?坐下,都坐下。”
肖贵等人这才讪讪落座。张敌万朝方子安等几人招手道“妹夫,带着你的人也坐下。”
方子安一直面带笑容听着这些人发脾气,心里其实挺可怜他们的。看似只是一场无谓的吵闹,但其实说明这些人的情绪都已经到了极度崩溃和压抑的边缘。一点点小事都会起争执,都会闹腾起来。张敌万看似有些纵容,但其实他这么做是对的,让下边的人宣泄宣泄,而不是去斥责他们,这反而是有好处的。看明白了这些,自己也不必去为这些事计较了。
“诸位将军,不是史大人摆官架子,而是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他是读书人,已经五十岁的人了,这一路我们冒着严寒风雪赶路,实在是难为他了。诸位对此有些什么误解也难免,有什么不高兴的冲我来便是,但请不要辱骂史大人。史大人特意交代了,我们来此是叨扰忠义军兄弟的,所以尽量不要给诸位添麻烦。史大人还吩咐了,来此叨扰忠义军兄弟,甚是心中不安。故而备了一份薄礼送给忠义军众兄弟。礼品是全新盔甲三十套,兵刃弓箭各三十副,战马二十匹。因为我们路途遥远,我们也携带不了太多的东西,之后我们还要赶路,所以只能赠送这么点小小的心意了。还望诸位忠义军兄弟笑纳。”方子安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