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当然了现在不管是梁山还是方腊还没有引起官家足够的重视。如果‘东南王’朱勔被干掉,方腊攻占大半个江南,那必定朝野震动。肯定有人鼓动让童贯帅西军前来镇压,那样的话童贯就更加得势了。太尉您可以向官家出谋献策,让梁山贼寇去打方腊,最后让张叔夜收拾残局。这样的话,就可以把童贯以及西军牢牢地钉在西线了。”=
“计策倒是不错,张叔夜不一定听本太尉的,朱勔又怎么会轻易死去?”高俅是被蒋忠说到了心坎上,他叹了口气后说道:“张叔夜是文臣统兵,内心孤傲,不会轻易为本太尉卖力的,又怎么能算得上本帅的功劳呢?况且朱勔被干掉太难了,这个老贼在东南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不是方腊可比的。”
“举荐贤能,也是功劳一件,况且太尉以督帅之名督战,在奏章里面怎么写都可以,因为小人有办法让张叔夜承认是太尉的功劳。”蒋忠现在算是彻底把握住高俅的脉搏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只要太尉让朱勔死,那么小人乐意效劳。”
不知道为什么,高俅突然觉得对面这个蒋忠有点可怕了,权倾东南的朱勔怎么可以被这样一个草莽决定生死呢?看来这个家伙是深藏不漏。
利益蒙蔽了双眼,高俅突然发现郡王之位貌似对自己并不是触不可及,要论谁圣眷最厚,那绝对不是童贯老贼,一定是自己。如果说自己什么不如老贼,那一定是军功。
高俅终于心动了,他笑着说道:“蒋先生,既然有计策对付梁山贼寇和方腊,那么对淮西王庆,河北田虎,估计您也是运筹帷幄了。”
“只要太尉给个机会,小人亲自剿灭田虎。至于王庆还是留着的好。如果西线不能把童贯钉死,那么久让童贯去剿灭王庆好了。”蒋忠知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走,猎狗烹,他也要为自己留后路,况且高俅这个家伙翻脸无情,并不值得自己深交。
“你一介布衣,又如何统兵,又怎么能去灭田虎。”
“是不是一介布衣,又如何统兵,那还不是太尉您一句话的事。”
的确是一句话的事,这件事情如何瞒得了官家,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这些问题蒋忠考虑不到。可是高俅不能不考虑,他不想被人抓住把柄,这事是经不住查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一下你和高知府议定的事情吧。”在高俅看来,堂弟高廉和这个蒋忠议定的那件大事,对于自己将来能否在收复幽云十六州这个问题上压住童贯,能否成为郡王至关重要,甚至比歼灭四大寇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