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渡而后击,必定大胜。”
范致虚接着说道:“金军远道而来,属于孤军深入,我大宋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有源源不断的兵员,有亿万财富可以支撑东京保卫战。只要我们紧闭城门,打消耗战,用不了多久,恐怕金军就会主动撤军。”
范致虚毕竟是个文人,对于军事一窍不通,只是觉得大宋朝兵多将广,只要是指挥得当,一定可以击溃金军。他接着说道:“汴梁城是大宋朝最最坚固高大的城墙,再加上秦王坐镇,金军是万万杀不进来的。”
宋钦宗赵桓懒得磨嘴皮子,他看了看左相白时中,冷冷地说道:“白相公是什么意思?”
老奸巨猾的白时中看出来了宋钦宗的不快,他既不是投降派,也不是主战派,是典型的骑墙派,是战是和对于这个老先生来说意义不大,关键是怎么样划算。身为政事堂的相公,白时中要充分考虑朝廷的利益,究竟是战还是和,关键是要付出多大的利益。
眼见官家问自己,白时中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启禀官家,不知道金国使者开出的议和条件是什么。臣以为,就像给西夏,辽国那样岁币也未尝不可。以岁币换和平,是江山之幸事,社稷之幸事,也是官家之幸事,百姓之幸事。”
只要不打仗,掏钱买平安,几乎是贯穿大宋朝历史线都是这样的。文官集团畏战怕死,在他们看来能买了和平是最幸福的。尤其是政事堂的相公们更加明显是这种态度,这不仅是白时中的意思,更是整个文官集团大部分人的意思。真正主和的文官并不是很多,主战的更加不是主流。甚至已经罢相的太师蔡京也是这个意思,这才是文官集团的集体声音。北宋如此,南宋也是,严格意义上的投降派寥寥无几,只是顺应官家的意思。抛开官家的意思,文官集团几乎都是骑墙派,花钱买平安,不能花钱太多,否则宁可战,也不能和。
宋钦宗赵桓知道今天不给这些人一个交待,这些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就说道:“金人的条件是尊称金帝为伯父,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派宰相、亲王到金营为人质,把金军送过黄河。另外把秦王调离京师,至于军费并没有具体数字,需要商谈之后再定夺。”
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这条件太苛刻了,已经超出了白时中的心里承受极限,老头子气呼呼地说道:“金国欺人太甚,难得欺负我们大宋朝无力反击不成?老臣得到意思是给金人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大宋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臣主战,打赢之后再和谈也不晚。”
“臣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