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坐在折叠桌前,桌上放着两桶泡面,红烧牛肉的。
“估计是脑震荡,收了钱就打的回来了,靠。二十块,真贵,就我步行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肖寒把习题本放进抽屉里。
还有把显得多余的锁头,钥匙早八百年就被肖寒弄丢了,只有一个钥匙圈挂那儿,谁知道钥匙现在在哪儿独孤终生,想想就可悲。
那会儿为了装逼,还特意镀了金漆,挂在钥匙圈上一晃一晃的,还闪眼睛,特nb哄哄,想着想着肖寒自嘲地笑了笑。
“刚刚那驼背打你三拐杖怎么不还手,看你咬牙切齿的,居然不出手,瞧你那怂样哈哈哈哈....走出去都嫌丢人.....”肖默指着他,说的话带着点酸味。
他这个做父亲的知道,说了也没用,就像惯犯一样,怎么说也没用。
“我打那驼背,万一又打折了,还不得怪我故意伤害罪,敢情你想看着你儿子进局子?”肖寒用两只手指夹走肖默的烟,在烟灰缸里转着烟头掐灭。
“对了,说正事,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星期一去学校,读书,别让老子丢人现眼,你知道我接你老师电话有多尴尬吗?低声下气就像过街老鼠,就差人人喊打了。”肖默不让肖寒抽烟,但自己还是控制不住,不自觉又点了一根烟,肖寒也没有掐掉,任烟圈在屋子里飘。
“爸,我想办理辍学,读不下去了,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上课,翻书,趴着,睡觉,下课,尿尿,放学,回家,写作业.......”肖寒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的几个字估计连他老子也没听见。
现在的肖寒,就像个丫头片子,就差穿条裙子。
说话支支吾吾,根本硬气不起来。
“你跟我搞邪完了啊......你辍学了,以后怎么办,啃老?死在路边上都没人给你收尸......”肖默操着一口地道方言,气的牙痒痒,一怒之下扇了肖寒一巴掌。
这是他做父亲这十七年来,第一次动手打肖寒,打完手都在颤抖。
“爸.......”肖寒没有躲闪那一巴掌,他觉得自己该打。
“别喊我爸,要辍学是吧,自己去,别给我丢人现眼了,省的我砸锅卖铁给你缴学费,白供你十七年,养条狗都能帮忙看家护院,你还是个人。”肖默斜着眼,嘴里吐着烟圈,直到还剩根烟屁股才从嘴里拿出来丢进烟灰缸。
屋子里乌烟瘴气,简直一团糟,明明是盛夏,肖寒还是感觉到空气降到冰点,就差应景地哆嗦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