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上木板门的瞬间,左脚一滞,又收落了下来。
转身回了车上,将娆妖妖又放回了车上,随手把她那破旧的牛仔包拎了出来,伸手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一个生了锈的钥匙链。
链头一端挂着一个手工绣制的粉色小荷包,荷包上的两朵莲花绣制的栩栩如生,惟妙的似活了一般,看上去,分明是有些个年头了。
傅萧把玩在手里,摆弄的瞅了两眼,在荷包左下角上瞥见一个用金丝线绣上的小小‘亦’字。
几步跨到危危垂矣的两扇破旧门板前,将落了锈的锁头打开,微一推,破旧的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涩滞声——
推开门夜视一眼,入眼便是一间灶台屋,小小的一间屋子,只容纳得下傅萧脚下三步跨距,细致入微的瞄到灶台旁的一根细细的翠绿色绳索,顺手一牵拉,狭窄的灶堂屋里暗黄的光线忽亮满室。
小小的灶间两边,扫一眼,右边一间搁置杂七杂八的农用作具跟一些米面存食便将小小的一间屋子存放的满满当当。
左边一间,便算得上是卧室了,只一张木板搭成的床临窗墙而靠,刚刚能够容纳下两个人,床下空余的空间,一双洗的发黄的帆布鞋整齐的摆放着,床头旁边,立着一个黑色木头柜子,在傅萧看来,明显应该是用作搁置衣物用的。
虽然有了心里准备,却是没想到,眼前入目的一切,比他想象中还要贫简。
他实在是怀疑,以这个陶妖妖傲娇的小性子,醒来后看到这一切,会不会恼得再次抓狂发疯?
这般想着,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淡玩味的戏谑笑意……
将车后备箱里,吩咐陈永准备给娆妖妖的一应补品跟药品提下来,全数搬进茅土房里的灶台上放着。
好在灶台够大,不然,这一堆的东西,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将人抱进卧室里的木板床上,牵开灯绳,泛黄的灯光骤亮一室——
傅萧目光扫一眼除了灶台间的那个小木凳外连个椅凳也没有的房间,甚是随意的坐在了娆妖妖的床前——
看着脸色苍白难看的娆妖妖,知若是丢她在这里不管不顾,这人肯定就得挂了,之前在静塘山山头那一出,他可是就白白陪她折腾一顿了。
盯着娆妖妖看了一分钟,无奈起身拱着腰身,低着头钻出了卧室,目光顿在补品上,挑了两样将包装盒利落的拆封。
卷起袖管,低着头踏出房门,将篱笆院围门边、茅房外堆放的一堆干柴抱进灶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