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腰,她才听见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
皇城使府上的奴婢们每日都要忙活府上的事,有人从城东捎来红色的灯笼,有的去西郊采买一日的肉荤,几个汉子都是府上的樵夫,天气愈来愈冷,他们每日都需去城郊荒山劈柴担回,几人结伴同行,有说有笑,见到南淮瑾出门,也是笑着脸皮恭敬的对她做礼数。
“师姐,你醒了,饿了吧?”竹求正端着一碟素菜上桌,她瞧着南淮瑾说道,边上是昧长风、陆三还,齐子休、齐文进两兄弟正捧着碗,吃着滚烫的面汤。
面汤上撒上了葱姜蒜剁碎的汤花,几片菜叶还有几片炖肉,都是精瘦的羊肉。
这汴京城里就是不一样,来时的路上南淮瑾就去过许多小城,不见市井上有过这么多的人,抬眼望去,都是攒动的人头还有一些人牵着的牛羊,羊是牵着卖的,牛则用来拉车。
“这汴京羊肉真香,昨日买来的,就这三两斤的卤肉,花了我整整一贯钱。”陆三还说,南淮瑾吃了一口,和他说的一样,她也觉得这羊肉没有半分的羊膻味,味道浓郁也十分劲道。
“师兄还没回来?”南淮瑾问。
竹求点点头说:“清晨的时候还有皇城司的人看着府上,今天就寻不到一个人了。”
昧长风说:“昨日都累了,连权寿都还睡着,一会儿我去叫醒他。”
“还是别了,你们都挺累的,都好好休息吧,我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师兄的去处我知道。”南淮瑾拦住他。
何逍自然是回了皇宫,去了剑冢,他正扶着皇城司的大门,浑身破破烂烂的,原本的官袍碎成一条条的布块,略微有些疲惫。
几个看见的皇城司小将连忙上去扶住他,将他带回来了。
“我受伤的事,别传出去,都管好自己的嘴。”何逍说完还咳嗽两声,一阵的气血翻涌,口中溢出血来,周围的皇城司小将颤颤巍巍的看着,有人去请来了折邱副皇城使,他也下令严守府门上下,任何人不能出去。
折邱给何逍运功疗伤,一寸寸的真气灌入何逍体内,何逍皱紧眉头,口中的血吐了两次终于平和下来。
折邱见他平复下来,搭脉后终于松了口气。
“折邱。”何逍喊住他。
“大人,怎么样?好些了吧?”折邱扶起他,何逍缓了缓气。
“不怎么样,气血大亏,最少也得药草调养了数月了。”何逍看着他苦笑,摸着自己的胸口,折邱这才看到,何逍的胸口有一道深暗色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