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一个黑衣人脚踏屋檐,轻轻一跳落到地上,看了眼黑衣人们,又看着南淮瑾等人,最后看向了远处那个醉酒老头。
老头喝的稀里糊涂,负着一口腐旧的老剑,唱着一首诗歌,一口长气吐出来,还能看到一阵白烟。
“先生,吾等这就走,惊扰先生了。”黑衣死士的头子躬身施礼,身后的一众死士连忙也躬身行礼。
老人看了他们眼,点点头,嘴里哼着不知道哪家的小曲,歪歪扭扭的接着走,地上有一具皇城司的兵卒尸首,他一扭身躲了过去。
南淮瑾看着这老头从她身边走过,黑衣死士们对他毕恭毕敬,那头子恨恨的看了眼南淮瑾等人,一挥手道:“撤。”
黑衣死士们连同伴们的尸首都不顾,跟着头子匆匆消失在夜色里,也没人去拦,整条黄口街上死者数百人,哪还有人会去拦他们。
“沽酒……半壶,哽,吃黄肉。把泉擦脸……袖纹山。”老头子越走越远了,南淮瑾侧过头来,她自己身上也溅上了许多的血,戚风上的血迹也未干,从剑尖处滴下来,落在青石上。
折邱终于到了,身后跟上了马军们也看到了此地的惨状,有人想起今日副使大人的调令,两都的步卒调来了皇城使府上,不亏是大人,三路兵马皆是挡住了黑衣的刺客们。折邱心中也是大定,他老远就看到了南淮瑾等人,见到他们此刻安然无恙,也算彻底的放心。
“小姐,你没事吧?”折邱还是上下打量着南淮瑾,她脸上还是一贯的遮着珠纱,可他看的时候还是觉着心中砰砰直跳,真奇怪,还没瞧见她全貌,怎么就有种感觉,下一眼得用上半生的姻缘,许是他想的太多了罢。
“我无碍,倒是竹求伤了,麻烦大人帮我们寻些大夫来,这里伤的人太多了。”南淮瑾扶着竹求,其实陆三还、权寿几个人也都伤到了,但伤的并不太重,竹求之前被黑衣人腹中刺了一剑,皱紧了眉头,还在向外渗出血来。
折邱点点头,唤来一个小将,吩咐了下去,小将匆匆下去了,地上躺着的许多伤者都被就近抬入了皇城使府上,这一日来,许多府上的仆人、婢女死了足有百人,倒是还有三十余个之前躲入了柴房角落活了下来,后来的皇城司兵卒们将死者一具具的抬到皇城使户门,小将寻来了二十余个大夫,为皇城司的伤兵们诊治包扎伤口。
……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小爷走?”李惟安不高兴,乐意得抱着剑坐在火堆边上,剑是好剑,剑鞘都是上好的,银制的坠子刻着云州的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