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水的时候南淮瑾才吐出嘴中的一口长气,她没想到过这湖底会这么冷,手抓住了小舟的边角,呼吸着空气,最后才把何逍放在上面。
小舟上吹起了秋风,甚至有些入冬前的寒意,南淮瑾摇着木浆,在湖边停下,拖着何逍朝着林中去了。
何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晚上,浑身黑紫,整张脸却全是苍白,有人在眼前生火,太潮了,火折子引起的火得添枯草才能烧起发青的木枝,绝世的宝剑劈下枝干来,送入火堆。明明瞧着稚嫩的模样,脸上遮面的珠纱也没取下来,也不知道她是忘了还是习惯了。
这偌大湖边林子,也只有何逍和南淮瑾二人,南淮瑾的动作熟练,兔子早已剥皮,去掉了内脏,架在火堆上烤,只有一只兔子,这江南的水雾,在夜间捉兔子,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也是件难事。
“呃……嗯哼。”
何逍呻吟,浑身都是剧痛,甚至牙齿都在松动,他能看到南淮瑾吃惊的侧过来来,一边湿了的长发落在肩膀上,面纱也斜着一半,能瞧到她精致的下巴,雪白温润的如同一块美玉。
“师兄?”南淮瑾走近前,何逍瞧着他应该是醒了,只不过他气息有些过于的微弱,不细探,腕上都不会感受到脉搏。
“你……”想说出口,只不过下一刻便是头昏脑涨,何逍一歪头,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乏力,南淮瑾听见他说话,也是连忙用手背搭在何逍的额头上,滚烫,何逍发烧了。
烧得很厉害,南淮瑾不知所措的在何逍面前走来走去,再过了一会儿,何逍又晕过去了,仿佛回到了青云山,他听见了大师兄纪湘的声音:“如何了?”
“大师兄?”南淮瑾说话:“八师兄他发着烧,额头都是滚烫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想着让他离着火堆近些,驱寒。”
纪湘:“驱寒是没错,可他发着烧,我探探,别烧坏了身子。”
过了一会儿,纪湘才继续说:“这太烫了,不行得寻个大夫才行,不然怕是命都保不住。”
何逍被纪湘背起,滚热的火气消失了,他靠着大师兄的肩上睡熟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声响,倒是杂音不断,双耳都在猎猎作响,风声、人声,还发出了雨滴声。
“盗声儿,怎么样了?”
寂静被打破,有人在低声说话。
“不碍事,只不过烧退了,他也得躺上二三日来修养。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却不止是普通的药来治了。”
“烧退了就好,我们即刻回青云山,我们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