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似的。
“什么女孩儿?”马上的李惟安愣神道。
魏道士还是如以前一样,动不动就笑起来,脸上的老皮皱成一团,盗声儿好奇的问:“魏道士,你是不是得病了?怎么模样变的这么老了?”
魏道士走的时候,也不过中年模样,如今看上去,倒像是六七十岁的真正老人。
老道士说话,盗声儿只能听到嗡嗡响,全是他猜的,女孩儿撑着一柄油纸伞,老道士背上有伞他不拿,手上只是提着一只酒葫芦。
“没病,人老了而已。许多年不见了,盗声儿也大了。”老道士没做解释,只是感叹一声,盗声儿大了,看上去都有了一些胡须,看着像是个寻常的百姓。
棚子有些破旧,风灌进来。李惟安扯了扯衣裳,有些冻得不敢坐下,盗声儿自己再多瞧了他一会儿才知道他是个少年,年纪不大,但是力气却很是惊人,与他那瘦弱的样子又很不一样。
棚子里还有三个面黄肌瘦的难民,皆是衣裳破旧,边上还有个粥棚,也是盗声儿陈韬自己搭的,有时连官府的衙役也会来吃上一碗稀粥。
“你还是这样,习惯了一个人,不打算寻个媳妇儿?”老道士坐在青石上,瞧着陈韬说。
陈韬见他口型,点头说:“我一个人也挺好的,给人治病,日日都很忙碌,魏道士你不知道现在的时疫多严重,这城中每户人家至少也都死了一个,要么是病死,要么是饿死。”
“所以你支了粥棚?”
陈韬点头说:“一锅粥而已,不过是用半碗米,炖烂的一锅稀粥,吃上一碗粥,都是水汤。”
他盛了三万,一一递给坐躺在地上的三个瞪着眼的饿汉子,三个汉子只是二三口便吃下了肚子,吃完了每个人都和陈韬躬身递上碗,谢陈韬的施粥恩情。
“不过一口的米粥而已,用得着这样吗?”李惟安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其实是说给老道士听。
魏正绝摇摇头,瞧着陈韬给三口碗再添上米粥,说道:“这一口粥自然不值得多少钱,可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也可以多活上一日。”
“再者说,你在汴京时吃的用的都是皇帝掏钱,你自然是不知道一斤粮米多少钱,如今汴京城中的米价与时疫未起时,涨了可有三十倍,连我这葫芦中的酒,也是涨了五十倍了。”
“米价涨了三十倍?你这酒居然涨了一翻?”李惟安吃惊不小,如果魏道士他只谈钱,便是一斤米价十两银也不会太震惊,可是过去米价到如今,没多久日子,便涨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