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掌柜令人专门看着。
江南入不了庙堂中的高手,都会来这圆坛上押钱,想要在坛下刻字的人不少。
“李中廷,胜十九场了……”
“真是厉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年纪轻轻,那般的大戟横空,横扫之势,也不知普通人要练多久。”
“已经凝聚真气匹练,刚刚他出击时,我竟然都眼花了一阵。”
“或许是兵家高手,什么样的人物,会使用大戟来做行走江湖的兵器?”
……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他们并不是第一流的高手,而是行走江湖的小小人物,都在猜想这个李中廷到底会不会去那谪仙楼去比武。
谪仙楼比武,一年一次,每年都会来到无数高手,无论境界,无论武技,只是不许毒物暗器,年纪也会定下规矩,只谈年纪和是否已在江湖上扬名已久。
李中廷从未在江湖上真正扬名,且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年轻一辈,可以去谪仙楼里头,找些真正的高手比武。
连败十九人,纵然这些人武功都不高,也叫他有些出汗,仆人送来水袋,他喝了几口,大口喘息。
李惟安背着老道士过来,将人留在牛车上,老道士睡得沉,还抓住了李惟安的手塞进了自己的道袍里,嘟囔着说:“这鸡不错,比卢哥儿家里鸡还香。”
李惟安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他,硬是把手抽了出来,这个整日无所事事,迷迷糊糊的承宿观老道,他就搞不懂,自己老爹为何整日对着这么个老道士恭恭敬敬的,就算真如盗声儿所说的那样,在这杭州城的谪仙楼里头,老道士曾两次写下名字,那时间这么长了,这老道士也总该是不再有那样的武艺了吧?
你看看他那佝偻着背的模样,拔剑都困难。
也许真是生了病,瞧上去比同龄人要多老上十几岁的年纪,便是这样看,也瞧不出他真能拔剑杀人。
倒是李中廷一直都对魏道士很客气,他是西边人,好像是见识过老道士过去的神采,说话时也常会提起过去、曾经,也会让老道士眼中精光闪过,似乎也在回想。
明日便要比武,许多江南的一流年轻高手已经赶到,远处就有一个打扮很有风度的君子站着,手中持着银鞘长剑,眼中平静。
老人走在前面,一直到辰桥上,领着身后的纪湘三人走过来,到跟前时,给年轻人拱手道:“书君子,凌天门内门的三位弟子,已经带到了。”
年轻人点点头,转过头瞧一眼,纪湘也对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