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廷与魏正绝二人一道来,独是天书阁的石舍仁一个不在,昨日便离开了,他要回天书阁中复命,所以早早告辞,去了汴京。
李惟安站在楼阁上,好奇的看着楼下已经立着的几杆大旗,每一个大旗都有各色的图案,图案有的是猛兽,有的是名山大川,再有些特别的就是些兵器图案。
每一支大旗都是一个门派,有小宗派,也有大门派,今日江南小宗派则是大多来了这谪仙楼,为了争一个名字,一些门中的高手带队,也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杭州城可以说是江南第一大城,杭州城的谪仙楼本就是江南一地的江湖比武场所,一年一次比武大会,总是叫整个杭州城喜气洋洋的。
“你在看些什么?”
李惟安转过头来瞧,是那个昨日让他惊艳的姑娘,穿一身白装就在他身后。
“南姑娘。”李惟安冲她摆摆手,他指着远处能瞧见的杭州城墙说:“我在看,这来参加谪仙楼比武江湖门派,瞧那些个旗子,你可都认得?”
南淮瑾摇摇头:“大多不认识,我这是第二次下山,前不久才回去就又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南姑娘身在宋境,可以时时下山,在这么繁华的大城里瞧风雨。”
李惟安指着那杆大旗,持旗的弟子便有十几人,这只是一个未闻名声的小帮派,首领弟子也不过是个少年,瞧不出什么名堂:“他们都想来这谪仙楼比武,可是我怎么听说,这百年来,能在楼阁顶上的白玉方板上刻字的,大多是些名门大派,这些小门派来,只是讨个人在。”
南淮瑾走过去,确实,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持着一杆大旗,旗子上刻着一个落字。
“落”字描着火纹,多半是讲这落家人练习的多是些离火真脉的功法。
“这落字,说的不是门派,而是宗族,是一家的姓。”南淮瑾说,但至于说这落家到底怎么样,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有些大家,会以自己的族姓来写在大旗上,参与一些江湖大事时,必会捎带上一杆大旗,来与江湖大门大派一样的地位。
这些大旗都可象征一方势力,那少年高头大马,就是兵卒见了,也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从身边走过。
“落家三子落轲特来谪仙楼参加比武,掌柜的,烦请一间上房,一些好酒好菜,送上来。”落轲落马,将大马的缰绳丢给谪仙楼外的小二,走到柜前。
掌柜瞧了眼那杆楼外的落字旗,想了想道:“上房已然没有了,只剩下十来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