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郴呵呵笑,走到近前看着两人,心中暗自说道,青云山凌天门,果然是人杰地灵,这两个弟子都很灵动,隐隐约约就能感受到纪湘身上的不凡,虽然每一代凌天门大弟子都号称是天下年轻一辈中无敌,可这辈的凌天门大弟子似乎没了动静,听来自青云山的外门弟子们说,来过一次北辽国后,日日饮酒作乐,连师门也不高兴见他。
可这少年武功依旧是不凡,想来这一辈中,尚有无敌之姿。
“听闻你们路上遭遇截杀,险些遭劫,但不知,究竟是哪家不长眼的,竟然想将青云门的一支斩尽杀绝。”李郴心中永远都有数,明知故问似的说道,毕竟不知道那秦家为何要截杀这些弟子。
纪湘摇摇头,他也奇怪,说道:“此事必有蹊跷,但断不会与我救下那个百方派弟子有关,毕竟事由的大小……实在对不住都护,连累少都护也受了伤,险些……”
此事,确实是与青云山有关,否则只是李惟安自己回燕云,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总归是理亏了,纪湘还是给李郴躬身,算是赔礼。
李郴摆摆手,儿子受伤,他自然是恼火,可终归是人各有自己的命数,便是李惟安真是死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李惟安的命数。
“儒道同门,尊德尊圣,凡事讲定数。人皆有自己的定数,他若是死了,那便是命数如此。”这句话,李郴是当着李惟安的面说的,李惟安垂着脑袋,大多时候他都是嚣张跋扈的李家少都护,便是辽人的大王,也不敢和他这傻小子打闹,动不动就抓着哪家的小子摔跤,分明是个美人胚子,打起人来又力气大的很,唯有在他爹面前,怕的不行。
还是要赔礼,只是现在没有师门在,还需要和师门联系上才行。
“不必担心,且在府上先住下,一切事情,有我在便无碍,这里不是宋国,这云州城还容不得宋国的手伸过来,待我查出究竟是何人利用那个江南秦家后,再做定论。”李郴不担心,无论是宋国中的国朝大臣,还是江湖上的名门望族,在大辽地界,无论是宋国的任何势力,都要掂量一二。
他要查出,这背后想要伏击青云山弟子的,究竟是哪方势力,若是江湖门派,好说,调遣些人马,即刻平定,也好与青云山搭上份人情,若是国朝,便与大辽皇帝商议,亲儿子受伤,面子千方百计也要算回来。
辽帝喜欢李惟安这孩子,常常说要当个干儿子,还曾许诺李郴,将云州都护的位置,一代相传,这不是场面话,确实是这样,辽帝中意李惟安的事情,半个大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