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故事,真的有人是这样死的。”
南淮瑾虽然不寒而栗,还是好奇的问:“观音土?”
“就是庙堂里的香火灰,有人挖出来吃,传闻吃了不会死,能果腹,可吃下去的多半都腹部胀痛,活活胀死。”
说话的是李中廷,他这大宋住了几年,饥荒时候的见闻,他知道了不少,南淮瑾久居山上,这是第二次下山来,知道的事还不如他一个大夏人多。
百姓疾苦,尤其是饥荒的年代,如今手上的一张饼,足够这些人多活一日两日的。
“吃吧,和着热奶酒。”李惟安不插嘴,他亲自端着一碗热了的奶酒,当着众多云州兵卒的面递给南淮瑾,不少云州兵私底下议论着,李中廷看在眼中,眉头一皱,又很快的舒散了。
这酒酸的很,比青云山一寸师叔自己酿的梅酒还要酸辣,入口的时候还有一股怪味。
南淮瑾不敢多想,反正周围的云州兵和师兄他们都在喝,自己皱着眉喝下去,喝了一杯倒也觉着没什么,滋味倒还蛮好的,反正比刚喝的时候好许多。
李惟安看着她吃下整整一张饼和一大碗的奶酒,笑着双手叉腰:“这酒怎么样?这是云州的酒,比不上江南的香,可也不差吧?”
南淮瑾点点头,竖起一个拇指,清淡的眉扭着:“好酒好酒,这是羊奶做得?”
“马奶。”
边上的魏道士笑着说,一张老脸皱巴巴的,可嘴角弯成这样,谁都知道他笑的很欢。
纪湘点点头:“马奶酒,不错,好喝。”说着问李惟安再讨要一碗。
“味道太酸了。”只有陆轻雪受不了,只有吃着干饼。
篝火的火星飞到天上去,天上不见星光,只是山壁上的树枝黑影瞧的仔细,有不少乌鸦停留在树梢上,一动不动。
大雪飞扬,连睡都得挤在一处,南淮瑾瞧着众人朦朦胧胧的模样,自己寻了块没雪盖着的山壁,刚刚坐下,李惟安便凑了上来。
“你怕冷吗?我们俩靠一靠吧?”
南淮瑾发愣,摆摆手道:“不用不用,男女有别,我身上有披风,不冷。”
除了披风,还有一卷长长的兽皮衣,虽然还是有些冷。
李惟安嘻嘻笑着,有些尴尬的摸摸头发道:“我只是听你们师姐说的,你怕寒,所以来问问。”
南淮瑾还是拒绝了:“没事,我习惯了,青云山上也有这样冷,有的时候,风雪比现在还大。”
那也有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