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安等人回来,第二日便匆匆有消息传下,一些山上静修的内门弟子都得到了传唤,一个个身穿白衣,从山下前往凌天峰,有些不在青云山的,也得到了消息,包括北上正巧知道南淮瑾等人回山的陆未生二弟子宁洛川也回来了,见到南淮瑾他们安然无恙,很是高兴,冷了许多日子的眼,也有了神采,他瞧着年轻,可如今也已三十余岁了,南淮瑾是他自己年轻时便瞧着她长大的,师兄师妹回到了青云山,他陪着师兄喝了一夜的酒。
拜师礼一向不怎么筹备,看着也并没有张灯结彩,甚至和李惟安想的不一样的是,这俗称江湖之上的凌天门,如此隆重的拜师礼,竟然自己门中的弟子师尊都找不齐,更别说,和一些名门大派一样,给其他宗门发帖摆宴了。
“这也太过寒酸了吧?和我想的真不一样!”李惟安哀嚎,轻声的在纪湘耳朵边上说,不敢叫到来的那些不认识都师兄听见。
纪湘只是在他脑门上敲了下,嘘的叫他小声:“师门就是这样的,今日已经是很隆重了,就是你的大师兄我,师父首徒,来看的师叔也就眼前这样了。”
“那南师姐呢?”
“淮儿的拜师礼仓促的很,只有一寸师叔和陈诚师叔到了。”
李惟安好过些了,什么江湖之上,什么高高在上,估计是不舍得摆场宴席的钱,他撇撇嘴,觉得被老道士魏正绝给蛊惑了,竟然跟着美色来了,不对,应该就是被魏道士说的美色来的。
……
李惟安的模样,实在有些美,可是人和相貌却并没关系,这样一个女相的少年郎,行动随意,就是在这些大人物的面前,也只是稍有些拘束,束发落在脑袋后,跪在蒲团上,和南淮瑾上山时不同,南淮瑾在边上瞧着他,过去她拜师时也只是当着一寸师叔和陈诚师叔的面,跪拜师父一个人,没想到今日,这么多的师叔都在,一个个坐着太师椅,那个瞧着年纪不算大的中年男人也坐在上座,只不过他没有在瞧李惟安,还是盯着南淮瑾看个不停。
不知为何,南淮瑾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又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他,男人瞧着也过了四十余岁,长着好看的剑眉,眼眸漆黑,身姿高大挺拔,坐在上座韵味与诸位师叔们一样,他也不加避讳,眼光盯着南淮瑾看个没完,似乎不止打量她的外貌、身形,更要瞧清内里,一句话也不说,看得南淮瑾都不知道怎么,往纪湘的背后躲了躲。
到场的内门弟子也有三十余位,楚嗣正等人都是陈诚与一寸师叔的弟子,一个个到场,算是见过新师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