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碧衣石奍,双手露出纤长的五指,握着那支箫,一点朱唇微启,箫中的声音停了,她放下箫,伸出手来接天上的落雪,落在掌上的雪一时竟然未化。
与江南水乡不同,她眼眸低了低,睫毛微微一颤,看着冰了的湖下,连鱼儿也瞧不见,她眼中落下泪光,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她在想那个人,是否和自己一样,看着这漫天漫野的大雪,只是她在这不得出的庭院中,而那人身葬在深不见底的镜湖底下。
“大人。”她不自禁的吐出两个久久未曾出口的字眼来,眼前又是见到了那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第一回来到江南。
“绿衣多不好听?碧玉萃华,肥糯无明。你该叫碧衣。”
“还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江南,你替我守着,汴京,我替他看着。”
曾有一个寒冬季节,有一封书信从汴梁送来江南,碧衣石奍打开来,是他写的,上边所需大多是棋子们的名录,最后才给她独留了两段话。
“江南有你在,我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