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回青云山的半路上,李惟安还常常叫她一声师姐,如何啊?南淮瑾看他,还是那副讨好模样,她垂下眼帘,转身走出去,连莫离羽也未辞行,出了门,在漫天的飞雪中,跑到身影模糊。
李惟安看着门外,飞雪中的倩影化作烟云般的消散,是远去了,白衣穿在她身上,真好。
南淮瑾跑的飞快,只想跑的在快些,终于跑不动了才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这雪落到她的青丝上,白衣上,就是脑后落了一片,好一阵发冷。
“他说什么?”南淮瑾自顾,呼出一口长气。
于剑没有在阁中等候,而是独自坐在凌天峰上的柳殇亭前,风雪交加,遥遥落雪落在他面前,被他堆起,捏成一颗颗圆滚滚的雪球,酒壶有酒,南淮瑾远远看见,只觉得这人真是个怪人,哪有人竟在大雪中,吃着雪团,一边吃还喝起酒来。
果然,前辈都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南淮瑾瞧着于剑的动作,倒是想起了陈诚师叔的那些习惯,陈诚过去是道士,外号通俗,驴肉行者,有时吃酒兴起,便要去买驴肉吃。
“前辈。”南淮瑾规规矩矩地给这个四五十的中年男子躬身施礼,他身材高大,浑身的气韵很不同寻常,看过来的时候,目光炯炯,看得南淮瑾发慌。
这是于剑第二次见到南淮瑾,这个女娃娃确实如江湖上的一些评书说的那样,肤白如雪,是个绝色佳人,只是目光躲闪,站在自己面前给他躬身施礼,于剑点点头说道:“南淮瑾,你来了。”
南淮瑾看了看天上落下的雪,她走了一路,身上落了不少的雪,还是用真气护着身子,否则又要患上风寒,说道:“前辈为何不进亭子里边去?或是进阁楼?”
她倒是觉得冷,可是看于剑的意思,似乎没有要进去躲雪的样子。
“若是你冷了,就进去吧。”于剑淡淡说,拂袖起身,石桌上的雪球被袖风扑散开,南淮瑾看在眼中,觉得这人果然厉害。
南淮瑾跟上他,入了阁楼才觉得身子暖和一点,山风吹在外边,不断作响。
“我姓于。”
南淮瑾心中一定,她有些想到了,这人一直给她熟悉感,原来是他体内的真气与她一样,难怪这样熟悉。
这人是于剑,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剑客,连凌天门中书阁里头,都记载有这人的事迹,南淮瑾翻动那卷典籍无数次,单单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都记在一卷竹筒中,天绝。
天绝脉稀少,三天脉可谓万中无一,而天绝,更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