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夜阑查看一番不禁皱眉:“看这毒性发作急速,是宫中死士所有,而且他们刺杀一旦失败,绝不苟活,以免给主子留下把柄。”
“宫中死士?”杜雁晚狐疑:“我不过来了几日,不是你杀我,就是宫中的人杀我……”
翟夜阑斜睨了她一眼,藏起伤口并未多说。
二人步行回了沈府,沈府却大门敞开,沈府上下都被迷药迷晕,睡得极沉。
杜雁晚睡觉爱躲在被子里,所以并未被迷晕,呼救时也无人应答,大晚上沈府上下又被喊醒,沈槐安早已没了耐心。
他外衫都未穿,也不顾礼仪,也不问是否伤亡,冲出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打了杜雁晚一巴掌!
“你自己睁开你这狗眼看看,沈府上下都被你沈怜折腾成什么样了,如今还有安宁之日吗?”
杜雁晚当场愣住,冷厉瞪着他。她从小到大,父母都未曾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怎的,你这还反了天了?”
说罢,沈槐安气得又扬起手想打她,翟夜阑蹙眉,狠狠抓住沈槐安的手甩在一旁,杜雁晚莫名有了底气,眼泪却还是不争气流了下来。
她怒斥道:“你还真以为我稀罕当这畏畏缩缩,弱不禁风的沈怜?以前的沈怜被你们欺负惯了……”
沈槐安错愕不已。
她微微一怒,左眼中的龙眼玉石仿佛在发光,传出隐隐杀气。
“如今的沈怜可由不得你们摆弄!龙眼玉石之事我定会查清楚,休想诬赖我,这沈府上上下下图谋不轨,居心叵测的人,我可都不会放过!”
沈府上下震惊,以往的沈怜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杜雁晚的怒气让那几个看热闹的妾室心虚了,她们方才还在,现下却都躲回了屋。
沈槐安羞愧难当,低吼道:“还不滚回屋!”
“回屋等着人杀我吗?”杜雁晚百般不情愿,她口气虽硬,眼神却好似撒娇的看着翟夜阑。
翟夜阑不由自主蹙眉,右眼皮开始跳了。
“翟大人当日奉旨要保护我,如今我也危在旦夕,夜不能寐,实属可怜,为了我安危考虑,我先去翟大人家避避风头,小住一段时日。”
翟夜阑嗤之以鼻:“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杜雁晚贼笑:“翟大人你我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得保护我,可不能这样。”
于是在沈槐安的注视下,杜雁晚打包了行李,大大方方赖着翟夜阑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