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夫人冷笑一声,她早就知道沈槐安脸皮厚,但是却没有想到沈槐安的脸皮厚到了这样的地步,也不愿意在这里喝沈槐安扯皮,直接对沈槐安道:“你若是不放人,那老婆子我也只好找皇上来主持公道了。”
沈槐安一听顿时就紧张起来了。
朝堂如今正是要用到汤家的时候,汤老夫人又一直德高望重的,就算是皇上到了她的面前,也免不了要给几分薄面,若真的让她告到了皇上的面前他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思虑了一番,沈槐安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有些伤心的看着杜雁晚道:“怜儿为父也很舍不得你,但是为父早与老夫人有过约定,如今也知道舍弃你了。”
见沈槐安一副做作的模样,杜雁晚只觉得心里泛起了一阵儿恶心,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假惺惺的掉几滴眼泪不累吗?
沈槐安这会儿朕心疼自己要飞走的银子,所以表情看上去当真有那么几分不舍与心疼。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早些和汤家斩断了联系也好,免得到时候汤家出了自己被牵连上。
不就是些银子吗?早些给了出去也好,免得到时候因着这些银子被牵连。
暗暗地做了一番自我开导之后,沈槐安终于答应,放杜雁晚离开沈府,并且将汤府的嫁妆还回去。
见沈槐安终于松口,汤老夫人也让人拿出了嫁妆单子。
沈槐安一看就傻眼了,没想到汤府准备的这么齐全,待会儿对方要是一样一样地点,岂不是要发现许多物件儿,已经被他们占用了吗?
汤妍歌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儿,沈槐安还守着汤妍歌的嫁妆老老实实的没有动,但是后来他将宿舒方扶正了,让宿舒方管家,宿舒方私自动用了汤妍歌的嫁妆。
沈槐安发现了之后原本要质问宿舒方的,但是被宿舒方一顿哄,就很快原谅宿舒方了,不但如此还和宿舒方一样,将汤妍歌的嫁妆当做了沈家的财产,挥霍的时候也是大方的很。
沈槐安的那几个妾室们屋子里摆放的不少物件儿,就是从汤妍歌的嫁妆里拿出来的。
让人早早就准备好嫁妆单子的人是汤夫人,她一向精明,做事也从来都是朝前面看三步,早就将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预料到了,所以还带了几个会点算的人来。
沈槐安见了那些人顿时傻眼,他原本还想拖几天,随便找些东西送去汤府敷衍了事得了,但是没有想到对方不但准备了嫁妆单子,还找了几个会点算的人来,连抬东西的人都准备好了,这是早早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