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自己的上羊胡子。
杜雁晚从段大夫那里拿了药之后,就往翟夜阑的营帐方向走过去。
主帅的营帐自然不是谁想要进去就能够进去的,杜雁晚端着药过来的,且她在军营当中也算有名气了,几个守卫认得他,在外面盘查了一番之后就让杜雁晚进去了。
杜雁晚进去了之后,发现翟夜阑还没有回来,默默地将药放到他的桌子上。
却发现他的镯子上还有一幅画,她忍不住将那一副画拿了起来,发现上面画的人竟然是自己,忍不住愣了一下。
翟夜阑一回来就听外面的侍卫们说送药的过来了,便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营帐,只是他刚一进去就看见自己的画被人拿在手里,神色一变,翟夜阑冷道:“谁允许你乱动本帅的东西?”
杜雁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那副画就掉在了地上。
翟夜阑看了之后脸都黑了。
杜雁晚见他黑了一张脸,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她的身后就是台阶,她这样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差点儿从台阶上摔下去。
翟夜阑想也没有想,就冲过去,将杜雁晚接在了怀里。
他黑着一张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杜雁晚,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杜雁晚见他面色苍白,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压倒他的伤口了,连忙从翟夜阑的身上起来,慌慌张张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有意要撞到你的伤口的,你的伤口是不是已经流血了?我帮你看看吧。”
杜雁晚说着便要去扒翟夜阑的衣服。
翟夜阑见了原本就沉的面色越发的沉了,他一把抓住杜雁晚想要将他衣服扒开的那只手,咬着牙道:“不用,我没事。”
但是杜雁晚刚才已经看到血迹了,“怎么会没事呢,伤口明明已经裂开了,我刚都看到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杜雁晚说着,便将翟夜阑按了下去,拉着他的手,让他在一旁坐了下来,然后准备帮他处理伤口。
她身上随身携带了不少伤药还有纱布,此刻用来给翟夜阑上药也是足够的。
杜雁晚将翟夜阑按住了之后,就开始将他身上染了血的纱布解开。
纱布一层一层的被她解开了之后,下面那道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就显现在了杜雁晚的面前。
那一道伤,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胸膛,足以见当初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
杜雁晚眼眶一热,咬着唇替翟夜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