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边拆开边看着莫零的眼睛，却没有读出任何阴谋诡计。
待纸张亮于眼前，几个大字直戳进心里。
离婚协议书
薄薄的两页纸，除了最基本的内容之外，没有其他附加条件，而在最下方，女方签名后面赫然写着“莫零”二字。
见他面露惊讶之色，莫零淡淡地开口解释：“我找律师拟的，里面除了基础条款之外，我没有加任何东西，如果你觉得哪里还不满意的话就自己修改，弄好了给我重新签名即可。”
“若是没有，那名签了这份协议就生效了。”话落，莫零停了两秒，再出口时声音带着不明显的伤意，“从此我们就再无瓜葛。”
“就这样吧，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需要，那这样就好。”
“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秦逸天抬眸，目光锁在她身上，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之前一直以为她冷漠无情，只会像秦正一般用手段逼人就范，今天看来，好像那并不是真正的她。
莫零深吸了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声音沉沉地说道：“放我离开’漆夜’。”
这个要求着实让秦逸天感到不可思议，据之前的调查，她从十二岁开始就为“漆夜”效劳，说严重点，可以认为她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漆夜”里，如今提出脱离，确实让人瞠目。
“给我个理由。”思虑片刻，秦逸天严肃地问道。
“如今爸，不，秦爷受了重伤，再回去几乎是不可能，如果秦爷不在，’漆夜’自然全归你，我不想在你手下做事。”
“呵，是觉得我比秦正差吗？”闻言，秦逸天轻哼一声。
“不是。”莫零看着他，双眸不经意泄露出心底的情绪，缓了一秒后直接承认，“我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虽然结婚是假的，但我的感情是真的，或者你也可以简单理解为，我不想再见到你。”
一席话，彻底颠覆了秦逸天对她的看法，这一次，他没再犹豫，“好，我答应你。”
“谢谢。”
秦逸天知道，她这一谢，不仅仅谢他放了她，更谢他在任务中替了她的位置。
就在莫零准备离开的时候，秦逸天忽然想起什么，再次开口：“秦正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结婚的？”
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证是真的，签名虽然与他相似，其他人看不出，但他一眼就认出那不是自己的笔迹，且在纽约登记结婚是必须双方亲自到场宣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