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就可以演奏如此曼妙动人的音乐,汝说,如果是人贴近发红的烙铁,会出现什么声音呢?”
白明哲盯着赵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人焉能与牲畜相比较?牲畜无长幼尊卑,无纲常礼教,无道德荣辱,安能与人相提并论?”
赵禹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可有的时候,人也不注重这一些吧。”
汉家崇尚孝道礼义,答案几乎就是固定的。
若在这上面犹豫,很容易被人小看,甚至是厌恶。
所以白明哲的回答直截了当。
“不注重这一些,焉能称之为人?”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赵禹连连点头,道:“看来白御史也识大体。不重视尊卑礼幼,不尊纲常礼教,不称之为人。既然如此,白御史汝就不能称之为人啦!”
他面目狰狞,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汝违背陛下旨意,擅自假传诏令,致使几十万石赋税尽数散尽。不尊君王,不识礼节,正如汝言,焉能称之为人?不为人,亦可受此刑罚!”
白明哲脸色有一些难看。
没想到,赵禹竟然在挖坑让自己跳。
看这架势,非要让自己受刑了。
“吾为天下百姓,为大汉民心,为何不能称之为人?”白明哲冷声回应。
“是吗?天下百姓?大汉民心?”赵禹继续怪笑,“汝以为,简单的打开仓廪,就可以收复民心?”
“虽民众饱,不知反。然,饱腹之后,无还粮之压力,不喜耕种,妄图来年继续得到赈灾之粮,汝为之奈何?”
“汝一次性的放粮,若来年发生旱蝗之灾,依旧没有赋税,应当如何赈灾?汝以为,陛下没有考虑过赈灾之事?汝太小看吾大汉朝堂了!”
“如今天下仓廪,十不存一!若匈奴来犯,应当如何抵挡?吾大汉将士虽不惧死,然亦需饱腹!食不饱,力不足,如何挥动兵戈,止匈奴与雁门之外!若诸侯王趁机反叛,吾等又如何进行抵挡?这一些问题,汝可考虑过?”
赵禹的嘴如同一把连弩,源源不断地吐出一系列的诘问之音。
他转过身,背对着白明哲,用似从万丈冰窟传来的回音,道:“今日,汝既来吾之廷尉狱,那么吾也不能亏待白御史。奉陛下之命,对白御史进行拷问!”
赵禹大手一挥,衣袖扇着凉风,喝道:“来人!将白御史绑在柱子上!准备进行拷问!”
“诺!”
两名甲士立刻去掉白明哲手上的梏,转而用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