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命令,全国各郡县竟然敢纷纷响应,开仓放粮!
难不成都妄图割据不成!
陇西,北地,雁门等地的武将脸色也不太好看。
许多将领已经紧紧的握拳,杀意加身,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枭首示众。
竟然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这让边境地区如何抵御匈奴?这让大汉如何组织下一次的出兵主动权?
难不成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与匈奴近身搏斗?
如果真的要这样,恐怕还没有见到匈奴王的营帐,就要被炸营地士兵给砍成肉酱。
不让人家吃饱肚子,人家凭什么替你卖命?
该死!
阻挡收获军功之人。皆该死!
薛泽直至说完齐鲁之地,才慢吞吞的将竹简放进衣袖,重新俯首在地,等待刘彻的命令。
“诸位爱卿可听见了?”刘彻猛的站了起来,癫狂一笑。
抬腿,用力一踹。
“砰!”
“咣当!”
面前的案几被他一脚踢翻,滚下去。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头发上呼呼的冒出热气,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抻着脖子,不顾礼节,对着下方就开始咆哮。
“朕临天下十载,从未见过如此情况!”
“一个六百石的绣衣御史,竟然能够号令天下郡县!朕翻遍古籍,未尝找到相似之记载!哪怕是《春秋》之中,亦未曾见过相似情况!”
“哪位爱卿能够告诉朕!此事究竟是何原因!难不成,朕昏庸暴虐如同桀纣?!天下官员争相反叛乎?还是其意图行伊尹放太甲之故事?”
下方文武百官皆大气不敢喘,皆低着头,不敢说话。
哪怕是卫青,也把头压低。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刘彻正处在气头上,谁敢上奏,谁就要被训斥。
第一个说话的,就要有做出气筒的准备。
“怎么都不说话?是觉得朕不值得尔等评价乎?”
刘彻怒哼一声,道:“平日里,一个个的经常偷偷摸摸的打小报告,如今,怎么都一言不发?”
“都哑巴了?
“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尔等说说,朕要汝等何用!”
下方的大臣纷纷面向刘彻,齐叩首,高呼一声:“陛下息怒!”
刘彻继续咆哮:“息怒,息怒!整天就知道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