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主父偃,而是抬起头,与刘彻对视,道:“陛下,中大夫之言论,虽有道理,但并不是真正原因。”
“昔日高祖起于毫末之中,短短数年,便拉拢起一支军队。一切原因,皆应归于民心!”
“正是高祖心系天下苍生,吾大汉才能够胜霸王,问鼎天下!”
“白御史开仓廪,放粮于天下,助百姓度过寒冬,稳定天下民心。卑臣以为,其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若百姓苦不堪言,无法饱腹,谁能保证,吾大汉会不会重新出现陈胜吴广之事?”
“且夫百姓因饥饿死伤殆尽,体能不足,匈奴犯边之时,从何处寻求兵源?”
“白御史曾对卑臣学生褚大所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其身处庙堂,身为御史,知晓百姓之苦,忧国忧民,此乃忠臣!”
董仲舒环视一眼场中低着头的两千石的官员,努嘴一笑,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虽白御史之行乱边关之防守、坏日后出击匈奴之谋划,然其考虑的是大汉万世之基石。”
“对匈奴用兵之事,吾大汉养精蓄锐,奉黄老之学,曾经为之等了几十载。如今为黎民苍生,为何区区几载却等不了?”
刘彻听了,微微点头,拍手鼓掌:“好一个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微微一顿,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其扰乱的可是三纲五常!卿不想说说吗?”
董仲舒神色坚定,道:“三纲五常,人伦道德,皆维护大汉根基之需要。如今百姓苦不堪言,讲三纲,谈五常,不能解决百姓之饥饿,亦不能平息百姓之怒火!”
“况,绣衣御史,出使地方,代表皇命!地方百官皆响应,只因尊皇!并未扰乱君臣之道!”
韩安国拍了拍手,俯首在地,高呼一声:“臣附议!”
公孙贺也急忙一步跨出,高呼一声:“臣附议!”
郑当时瞅瞅周围的人,也急忙的出列,道:“陛下,存万民,才能保证日后数载的赋税之得。若百姓绝户,赋税从何而来?”
“臣附议!”
“臣亦附议”
……
一时间,数十位两千石的大臣出列,一齐赞同董仲舒的话。
如果其他的大臣细心观察,绝对可以发现,出列之人,几乎都是出自三河之地。
此时此刻,主父偃仿佛成为一个跳梁小丑,被中立派与保白派孤立在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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