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槊的甲士不由分说地冲上来,把佟木峰按在地上,麻绳拿出,直接反绑。
佟木峰挣扎着,尖叫着,歇斯底里的声音,把众人的耳膜震得生痛,“尔等不能动吾!吾在长安的靠山是平曲侯!吾每年给平曲侯献上二十金,受周公保护!尔等赶紧把吾放了!若是吾出事,平曲侯会把尔等尽数斩杀!赶紧放了吾!”
宋湘得意地笑着,“哼哼,平曲侯?看来汝还不知道吧?”
佟木峰趴在地上,愤怒地抬起头,瞳孔周围充满了血丝,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宋湘,连敬语都不用了,直接称呼,“宋湘,汝什么意思!”
“哼哼,什么意思?这位名叫白显允的商人是从长安来的,汝听他解释解释!”
宋湘故意把皮球踢给了白明哲,企图从平曲侯被处置的内幕消息中,估计出白明哲的身份背景。
他的消息来源是中大夫,如果白明哲的消息与他知道的差不多,他自然就要以礼相待了。
佟木峰移动目光,耳朵竖起来,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明哲幽幽一叹,用怜悯的语气说道:“平曲侯之子为非作歹,与内史狼狈为奸,做尽坏事。陛下圣明,侍中正义!在数月之前,平曲侯周坚就被大汉宫廷禁卫军与大汉北军联合拿下,如今,还被关在廷尉府的大牢里呢。至于其子周建德,据说已经被廷尉定了车裂之刑,至于何时处死,吾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一顿,他富有歉意地笑了笑,“君的靠山,已经倒了……”
靠山,已经倒了。
已经倒了……
“轰!”佟木峰的脑海爆炸了。
“倒了”这两个字,直接冲击了他的精神。
列侯,竟然倒了?
他疯狂地挣扎着,像热锅上的蚂蚱似的,“不可能!汝二人一定是联合骗吾!吾不要食盐了,吾要回长安,吾要去见平曲侯!”
“坐狱之后还想走?哼哼,等汝的家人拿钱来赎吧!”宋湘的眼中充满了铜钱,“把他压下去,好好看管。顺便,让他写信,向家里人索要赎罪金!没有二十金,绝对不能放人。”
“诺!”
随后,佟木峰被长槊抵着后背,驱赶了出去。
“而那两千石食盐嘛……”他将目光移动到白明哲身上,“汝和罪犯勾结,是要买盐吧?四百钱一石,汝可将两千石尽数带走!否则,本校尉定要给汝定一个罪名!”
白明哲深吸几口气,眯着眼睛,沉声道:“宋公,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