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目光,让白明哲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他纵身上前,对着这群死囚抱拳,自我介绍,“吾乃太原君,即征调诸君之人。”
听到太原君三个字,这群死囚竟然浑身颤抖,“扑通”、“扑通”的,一个个全跪了下来。
为首之人将头盔摘下,露出脸上猩红色的狭长刀疤,“大人就是白公白明哲?”
“大人二字不敢当!”
“不!君可当!”此人目光炯炯,“若不是君,吾等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仇雪恨!”
随即,他眼睛也不眨,直接用头撞击地面,“咚!咚!咚”的,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蓦然,他的额头出现了几丝裂痕,鲜血从中流出。
尽管如此,他眼睛依旧不眨,任由鲜血流淌下来,染红睫毛、眼眶!泪水夹杂着血水,从他的脸颊滑落。
“赶快免礼,诸君起来吧!”
“大人不必计较,小人名为江曼成,胶东本土人士。六年前,因为无意间得罪宋湘,被他抓入大狱,日夜折磨。”江曼成用手将额头上的鲜血一抹,狰狞一笑,指着脸上被染红了的刀疤,慷锵有力地说道:“这条伤痕,就是宋湘所赐。”
他又指了指身后目露凶光的其他四十三名死囚,“与小人相同,吾身后这四十三名,也遭遇了相同的待遇!吾等每日在大牢中,生不如死!”
“宋湘可恨,宁可折磨,也不愿意给一个痛快!六年来,吾忍辱负重,希望有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也许是上天开眼,数日前,白公来此,将宋湘下狱,且允许吾等自由走动,报仇之机就此到来!可惜,公有令在先,要把宋湘押赴长安交由廷尉定夺,不得已,吾等只能折磨,不能取之性命!”
“不过,即便如此,吾也让宋湘好好体验了一番六年来,吾所受之苦。桀桀桀桀桀,当然,论凶狠,还是司马兄强悍,让那小子当了一回龙阳君。”
“桀桀桀桀桀桀桀……”江曼成歇斯底里地笑着,一想到宋湘那晚的惨叫声,心里就无比舒畅。
白明哲嘴角抽搐,一想到宋湘的遭遇,就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哪位是君口中的司马兄?”
司马鹄站起来,走上前,又顺势跪下,也磕了三个响头,“大人,是吾!”
“宋湘让吾六年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仅凭这一件事,吾就要让他痛苦一辈子!”
白明哲叹了一口气,不敢看司马鹄那流露凶光的眼神,“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