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之后,南仲军将康王宫围得水泄不通。
刘贤应刘寄之命,用一个包袱包着马宁的首级,走到了白明哲等人歇息的民屋中。
他将昂鲜血浸透的包裹丢在地上,进入白明哲所在的房间,拱手,“胶东王太子刘贤,见过南仲将军。”
白明哲哈哈一笑,站起来,拱手还礼,“王太子殿下安康。太子前来,可是商讨康王投降之事?”
刘贤摇摇头,“白公此言谬矣!父王为曾与公一战,何来投降之说?”
他指着门外地上血淋淋的包裹,沉声道,“那是罪魁祸首马宁的头颅,他在逃亡之际,被父王与众将士合力,斩杀于即墨主街道!请君验收。”
白明哲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忽然凝固了,他盯着外面地上的首级,脸色陡然一变,“尔等竟然杀了马宁?他可是陛下任命的两千石大臣,未经陛下允许,私自斩杀大臣,该当何罪?”
刘贤不卑不亢,大笑一声,“哈哈哈,南仲将军,马宁已经叛乱,父王这是在平定叛乱。罪名从何而来?”
白明哲勃然大怒,用力地拍了一下案几,高声道:“即便马宁有罪,也应该押赴长安,交给廷尉署审判!尔等擅自斩杀,恐怕是想要毁尸灭迹,毁灭证据吧?”
“呵,南仲将军,公所言,吾不明!”
“别装!”白明哲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刘贤的衣领,“康王这些年在胶东做的事情,吾都调查清楚了!哪怕马宁死了,尔等,也难逃被押赴长安命运!”
刘贤轻蔑一笑,用右手将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打到一旁,“南仲将军,话别说得太满!吾认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不变的利益。”
他眯着眼睛,沉声道:“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尔等从即墨撤退,从此之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公产盐也好,制渔也好,父王,都不会插手。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他指着门外马宁的首级,沉吟一声,接着说道:“首犯已死,陛下那里,可以用马宁的首级交差。吾也知道,君之所以顾忌,是担心私自斩杀马宁,被长安百官弹劾。如今,父王替公斩杀,免除白公后顾之忧。”
他轻轻一顿,以退为进,继续说道:“当然,父王也知道,如今南仲军占据大势,想要让南仲军退出即墨,恐怕同时简单之事,吾有一个提议,请公一听。”
白明哲眉头一皱,没有反驳,他想知道这家伙的提议内容。
见白明哲迟疑,刘贤诚恳地说道:“南仲将军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