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喝上热汤。”
赫连安哈哈一笑,“多谢!还未请教兄弟名号,所属部落。”
“单于帐下,吾名万俟勃勃。”
“原来是万俟兄,失敬失敬。”
万俟勃勃摆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学汉人那套繁文缛节。”
赫连安笑了笑,瞅了瞅外面,询问道:“万俟兄弟,听闻这里有一个叫张骞的汉人。此张骞,可是传闻中十年不降者?”
这事早就在方圆数百里传开了,因此万俟勃勃没有隐瞒,点点头,承认:“正是!”
“那可否为吾引见引见?”
“赫连兄弟,汝见张骞作甚?一个冥顽不灵的人罢了。”
赫连安搓了搓手,爽朗大笑,“哈哈,吾好奇汉人贵种的模样。”
“这样啊……那好,吾让人将他唤来。”
“多谢兄弟了。”
……
一炷香后,张骞在一名匈奴士卒的看押下,跟随万俟勃勃,进入了这一个大帐,赫连安此时坐在地上,正端着一个碗,喝着热汤。
见到万俟勃勃进来,又看到一个陌生的汉人,顿时明白了此人就是他想要见的张骞。
赫连安没有起身,向万俟勃勃点头示意之后,高傲的盯着张骞,用蹩脚的汉语,诘问:“汝为张骞?”
“哼,正是乃公!”
乃公?
这是什么意思?
他汉语并不好,会的那几句,还是从汉人俘虏那里学会的。
于是,赫连安眯着眼睛,对万俟勃勃投向求助的目光。
“不用问了,乃公为竖子解答!”张骞先是用汉家语言嘲讽,又用匈奴语翻译。
在匈奴生活了十年,妻子又是匈奴人,他早就学会了匈奴语。
学习语言,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个环境的教导。
处在一个陌生的语言环境中十年,哪怕之前没有任何功底,十年之后,也可以流畅的使用这个陌生语言。
张骞故意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乃公,为老子的意思!吾,为汝父!”
赫连安本就自傲,听到张骞要做自己的爹,坚决忍不了。
他暴怒的站起来,呵斥,“找死!”
“唰!”拔出弯刀,他准备给这个猖狂的汉人一刀子。
然而,还没等他近身,就被万俟勃勃拦住了,“此人不能杀!别忘了他的身份!”
“一介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