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赫连弘义,实在有点想不明白,这样的赫连弘义,怎么可能跟那样的小胖感情很好呢。
可是听赫连弘义的语气,分明就是关照小胖子的。
赫连弘义持笔蘸了一下笔墨,就看见谷半芹对着门口发呆,问道:
“想什么呢?”
谷半芹回头看着他,将手里的墨条放下,对赫连弘义问道:“五殿下太胖了,这样对他成长不好。”
赫连弘义垂眸一笑,似乎带着无奈:“但这样对他是最好的。”
谷半芹不解,还想再问,赫连弘义就主动岔开了话题:“对了,你先前一直在看安王,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赫连弘义的敏锐并没有让谷半芹觉得意外:
“看出来不少啊。”
赫连弘义蘸了墨,写了一句批阅之后,勾唇一笑:“哦?你倒是说说看。”
谷半芹想了想,并不打算隐瞒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安王殿下乃太后嫡子,一身书卷,文质彬彬,对皇上说话恭敬有礼,他封地豫州,距离建康较远,却是第一个抵达,说明他归心似箭。”
赫连弘义听谷半芹说了这些之后,托着笔抬头看了她一眼,唇边始终带着笑,丝毫没有耽搁手里的工作,对谷半芹说的这些流于表面的评价并不感太大的兴趣,直到谷半芹接着说下去,他才不得不正视起来。
“但是,归心似箭是真,却也能说明,安王殿下在豫州并无多少建树,所以无论他回建康时间早晚,对豫州时政并无太多影响,他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乃过多沾染酒气之色,虽他外形竭力隐藏这些习性,想表现出文质彬彬的样貌,但眼底的浑浊却是怎样都掩盖不住的。”
听到这里,赫连弘义就再也没法静心批阅了,放下笔,抱胸看着谷半芹,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安王是个酒色之徒,胸无大志咯?”
谷半芹撩起衣袖,继续给他研墨,摇头说道:
“并非如此。我说的这些都是安王殿下愿意给人看出来的事情,他好酒色不假,却应当不会是个胸无大志之人,相反他的志向非常大,大到可能都有些逾距的地步,这和他本身的生长环境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有野心,心思深沉,故意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臣服与不堪,这是一种示敌以弱的方式,将自己的本领与野心全都通过表现自己的不堪来加以掩盖,从而达到欺骗对手的目的。”
赫连弘义将谷半芹的话仔细想了想,不由自主的将一个词语反复考量:“示敌……以弱?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