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弘义无奈,转头看了一眼正太平看戏的谷半芹,狠狠瞪过去一眼,吓得谷半芹赶忙把手里的糕点放下,赫连弘义看着谷半芹的目光似乎在说:你挑的事儿,你来摆平。
谷半芹只好抽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糕点屑屑,然后走到长公主面前,将帕子递给了她,长公主跟赫连弘义生气,却不会迁怒谷半芹,接过谷半芹的帕子,擦了擦眼泪,谷半芹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皇上的确不该怀疑大驸马的,听长公主说了前因后果,这件事最关键的人,就是那小寡妇的哥哥。”
“他游手好闲,一直靠着大驸马死去手下弟兄的接济过生活,那弟兄死了之后,就等于是断了他的生活来源,皇上想想看,对于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来说,断了接济就等于断了他的命!”
“正巧这个时候,大驸马出现了,对于那样的人而言,善良的大驸马是最好的攀附对象,他是想利用大驸马的善良,让小寡妇出面诬陷大驸马毁她清白,清白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小寡妇刚刚没了丈夫,正是害怕无助的时候,她还那么年轻,又刚刚生下了孩子,没了男人,今后她可怎么生活,孩子又该如何生活?”
“所以,她哥哥的提议无疑给了她生活的希望,只要能逼着大驸马纳她做妾,她今后的生活就算是保住了,说到底,就是一桩典型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经典案例。”
“横竖是个绝路,不拼的话就死路一条,拼了还有可能荣华富贵,所以那小寡妇配合她哥哥污蔑大驸马,也就能够说的通了。”
谷半芹的话让长公主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着她,就连赫连弘义也很意外谷半芹对人性了解的深刻,谷半芹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长公主,又继续说道:
“再说了,就算没有我上面说的那些话,难道皇上还不相信长公主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枕边人的判断吗?”
谷半芹的话让长公主相当动容:“是,正是贤妃娘娘所言这般,我与大驸马成亲十多年,育有两子一女,若是我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丈夫的为人都不清楚的话,那我也太没用了。大驸马老实善良,不会做对不起我,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赫连弘义收回了目光,负手踱了两步,片刻后,才转身沉吟道:
“这件事,朕会派人去调查一下,若真有人诬陷大驸马,朕绝不会善罢甘休。”
长公主似乎面有难色,还没开口回答,就听一旁的谷半芹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