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上下都将皇帝的样貌想象成了那种牛鬼蛇神的样子了,以为他真是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可是今日偶然得见,虽说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冷,可秀颀如松,俊逸非凡的样貌却是人人得见的。
谷秀娴收回目光,对谷安秀冷冷说道:
“什么不太一样,人心隔肚皮,你能看出什么来?小孩子家家的别不懂装懂,胡说八道,小心回去之后,我告诉母亲,让母亲撕了你的嘴。”
谷安秀被谷秀娴吓得缩了缩脑袋,一旁的田月对今日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懂,凑过来对她们问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先前那夫人是你们姐妹?那男子是她的相公吗?”
田月的话像是冒犯了谷秀娴一般,让谷秀娴做出了好大的反应:
“什么夫人相公的,她就是个妾罢了,再贵能贵到哪儿去?”
田月没想到自己无心问出的一句话,让谷秀娴这样激动,也因为谷秀娴的声音较大,正好被与柳右承说完话的田永年听到了,田永年来到谷秀娴面前,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她,然后才对田月道: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太多了。五姑娘也是,这种大逆不道,唯恐祸及满门的话,今后切不可再说。”
谷秀娴也知道自己言辞欠妥,又给田永年当面指出来,心中本就五味陈杂,看见如今的谷半芹,谷秀娴就有一种嫉妒懊恼的情绪,一时没控制好发泄了出来,咬着嘴唇,对田永年小声回了一句:
“还没过门呢,就想教训我了?”
田永年没料到谷秀娴会说这句话,也是一愣,想再说什么,却见谷秀娴神情尴尬,提着裙摆就冲出了皖簪阁。
谷安秀见她离开,也跟着跑了出去,贴身丫鬟们赶忙追上,留下田月在后面跳脚,说好逛街的,这下街也没的逛了。
柳右承将楼内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并未说破,田永年自觉有些失礼,还亲自到柳右承面前分说:
“五姑娘年纪小,今儿说的话并不是出自本心,大人千万不要见怪。”
他是怕谷秀娴说贤妃是妾的事情传入皇帝耳中,给两家引来麻烦,故才特意来与柳右承说明情况。
柳右承回礼:“公子不必担心,不过是小姑娘的随口之言,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柳右承素来谦虚,见这田家公子文质彬彬,说话条理分明,田家也是百年大族,居然会屈尊降贵娶谷家的一个庶女为妻,并且从那个庶女的言行看来,是真的配不上这位田公子的,今后不给他招惹祸端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