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外力强行剥离一方的话,那么另一方很可能会陷入极致暴走中,从而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所以,谷半芹之前的计划,进入一方,驱赶一方,很显然是不能实现了。
而她现在抱着安静的赫连弘义,心中也是五味陈杂的,不管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这全都是属于赫连弘义的。
副人格虽然被他假想成了自己那个没有长大的双生弟弟,可是一切言行举止,还是遵从他自己的,若是真要将副人格驱离他的本体,那谷半芹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
赫连弘义从此以后,就不再完整了?
想到这里,谷半芹果断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似乎有些感情用事,副人格就算再怎么尊崇主人格的行为意识,他都不该同时存在于同一个个体上。
这是病,是精神分裂!
若是不及时治疗,那么今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绝对是不可估量的,副人格因为没有规律可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又或者一件事,而彻底爆发。
爆发之后,能不能被控制还是问题。
她怎么会想到让两个人格共存一体呢,不能因为这两个人格都是属于赫连弘义的,她就认定为合理啊。
回廊之上,赫连弘义眼神空洞,谷半芹却是心怀焦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赫连弘义渐渐稳定下来,似乎是累极了,靠在谷半芹的身上睡了过去,精神上的折磨是所有刑罚中最痛苦的。
谷半芹扶着赫连弘义,不敢动,生怕动了惊扰他,不是怕他醒来,而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谷半芹尽力用双手环住他,这无关感情,只是纯粹的想要给他温暖。
毕庚一直在院外守着,听不见院内声音之后,才一个人走了进来,原以为谷半芹和赫连弘义进房去了,可寝殿的大门依旧打开着,不像是进去了的样子。
毕庚环顾院子,最后在回廊栏杆前一树花丛后似乎看见了谷半芹的裙摆,毕庚走过去,就看见赫连弘义靠在谷半芹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毕庚想上前,却看见谷半芹摇了摇头,身子不动,用手指对毕庚指了指寝殿,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被子’。
毕庚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慌忙走入寝殿,拿来了一条软榻上的缎被,在谷半芹的示意之下,盖在赫连弘义和她的身上。
谷半芹对他点点头,用手对他挥了挥,意思是让他可以去休息了,毕庚看着赫连弘义,欲言又止的对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