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喝了好几口,谷半芹才反应过来药有点苦,赫连弘义再送来的时候,谷半芹就往旁边一让,差点让赫连弘义撒了汤药,谷半芹怕他生气,怯生生的,用小猫般的声音撒娇道:
“药太苦了。”
若是平时,这种撒娇的声音说出来,别说赫连弘义了,就是谷半芹也得给自己恶心到。
可是现在她信口拈来,非但不觉得恶心,还有一种被人呵护宠溺的感觉在心口冉冉升起,湿润的大眼睛瞪着赫连弘义,将他的所有不耐全都给压了下去。
无奈的将勺子放回了碗里,看到他做这个动作,谷半芹就知道自己撒娇成功了,抬手指了指脚那头的右边床头柜,说道:
“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蜜饯,我要吃葡萄味的。”
赫连弘义:……
想就此撒手不管,心中觉得不能助长了她这种娇气,可身体却很诚实的,将药碗放在一边,认命的站起来,按照她说的那个方向,打开了抽屉,拿出一只长得差不多的罐子。
正要下来,却又听谷半芹的得寸进尺道:
“不是这个,是葡萄味的,那个绿色油封的瓶儿。”
赫连弘义这才发觉自己手里拿的是一个红色油封的瓶子,重新将东西放回去,拿了她要求的那个,继续回到她身边坐好,打开了油封,从里面取出一小半儿的桃肉蜜饯,送到了谷半芹自觉微张的口中。
看着她因为吃到蜜饯而满足到眯起的双眼,赫连弘义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意见,也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勾起嘴角,摇头笑了笑,见她咽下了蜜饯,便抓紧时机,趁着她口中甜味还没消失前,果断再喂一口药。
谷半芹吃蜜饯吃的停不了口,中途赫连弘义曾打算不给她吃了。
可却架不住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盛满了哀求,就这样,在一个得寸进尺,一个没原则妥协之下,谷半芹喝了一碗中药,就足足配掉了一罐子的桃肉蜜饯……
喝完了要,又端来了清水给她漱口,最后还伺候她躺下,手脚轻柔的替她盖上了被子。
若是这个时候,有一些见识过赫连弘义雷霆手段和冷酷凶残的人来看,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地上。
就连赫连弘义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对生病的谷半芹这样照顾,甚至一点都不想假手他人,非要自己亲力亲为才行。
谷半芹舒服的躺在床上,依旧头昏眼花,两眼冒金星,但看着赫连弘义为她走来走去的时候,心里头还是很暗爽的。
嘴角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