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翠玉应该有些年头了,吊着的流苏都褪了颜色,但能看的出来,段氏经常保养,擦拭的纤尘不染,流苏除了褪色,也保存的根根齐全,就连要带走时,她都这样用绒布仔细包裹着,藏在衣裳袖袋中,若不是谷半芹翻上翻下,还真不能发现。
谷半芹拿着玉佩,来到窗台底下的躺椅上坐好,对着阳光比了比亮度,心里纳闷极了,段氏既然这么宝贝这玉佩,藏了这些年,连她这个女儿都没有透露过半点,可见是很宝贝很宝贝的,怎么现在她说走就走,连这宝贝都不要捎带上了?
其实她就算是偷偷回一趟建康,把包袱从谷家拿了走,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可她为什么不回来拿呢?
带着心里的纳闷,谷半芹将段氏的包袱重新收拾好,包扎了起来,玉佩也收拾好了,藏入了原来的衣袖暗袋中。
来到窗台前,打开了窗户,谷半芹看着庭院中的冬日萧瑟,谷半芹撑着下巴往气朗风希的湛蓝天空看去,想象着段氏此刻正在干什么,会不会凭着那身功夫做上了飞贼……
正畅想之际,就听外面传来了柳絮的敲门声:“娘娘,奴婢进来了。”
谷半芹正在等她,关上了窗户,拨开珠帘,见柳絮从外面走来,谷半芹迎上去对她问道:“怎么样?开的是什么药方?”
柳絮从袖子里给谷半芹抽出了一张纸,谷半芹打开看了看:“哎呀,你就直接说吧,这些是什么药?”
“回娘娘,就是如方太医所言,是一些温和的去火药,奴婢不放心,还特地去尚药局里找了个相熟的姑姑问了问,那姑姑说,这方子确实就是温补的,没有其他什么功效,相比于一般的去火药要精细温和许多,没有那些凉性的药,可见方太医对娘娘还是很负责认真的。”
谷半芹低头看着药方,纳闷的在书房内踱步,没问题吗?
可那方太医给她诊脉之后说话的表情,明显就有些不对嘛,谷半芹听他说不能吃凉性的东西,还以为他要给她温补身子,好让她怀孕什么的呢。
所以就让柳絮跟着去了太医院,等方太医开了药方之后,弄一份过来瞧瞧。
没想到得到的药方证明了一切都是谷半芹自己在心里瞎想,亏她还以为赫连弘义良心发现了,想给她补身子了,却是误会一场,谷半芹在心里不禁又一次鄙夷了赫连弘义今天所说那些场面漂亮话。
赫连弘义上朝去了之后没多久,谷半芹就从床上醒了过来,一大早就听见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叫人没了睡意。